就他這勁,自己要怎麼才能離開呢?
暮兮愣了幾分鐘,惦記著給他做早飯,磨蹭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牧孜霄洗完澡,換了衣服,看著從臥室出來的暮兮,耷拉著頭,無精打采的樣,唇還微微腫著,細白的面板上留著自己種的草莓。
牧孜霄上前扶住她,“怎麼起來了?”
“給你做早飯。”
他笑,摟過她,“好了,我讓人送過來就行,看你累的,再去睡會兒。”
暮兮本想拒絕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牧孜霄抱起她,往屋裡走去,“今天準備做什麼?”
“要是等會兒接到面試的電話,就去面試。”
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那句別上班了最終沒說出來,而是笑道:“那你加油。”
“謝謝。”
“傻。”修長的手指隨意的劃了劃她的臉頰,然後起身,“我去上班,下班後回來。”
暮兮點頭應了一聲,直到聽到門響,才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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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牧總裁辦公室裡,尚巖看著心緒不寧的牧孜霄,笑道:“你家的二公子又給你出難題了?”
提起時楓卿,牧孜霄眸光暗了暗,“御城那邊出了點事,這段時間他抽不出功夫來找我麻煩。”
尚巖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上,漫不經心道:“意思是我們能過段安靜的日子了。”
牧孜霄瞥了眼尚巖,“安靜?怕是尚家的風波躲不過去了。”
那雙狂傲不羈的眸子頓時凝成了雪,尚巖只覺得全身的細胞都繃了起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提起這個話題,他就會本能的緊張,不是一直都知道早晚有一天會這樣嗎?父子反目,兄弟相殘,歷朝歷代都有,各個家族裡也時有發生,不過是個平常事。
尚巖假裝不在意的笑,語氣裡卻帶著淡淡的調侃,“怎麼?你就這麼希望我家出事?”
“嗯,好多年沒看過大戲了。”
尚巖看他一臉的期待,呸了一聲,“你還真是我的好兄弟。”
牧孜霄收住了笑意,一臉的嚴肅,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尚巖對上牧孜霄深邃而認真的眸子,笑道:“看戲就好了,自家的事,哪有別人『插』手的道理。”
“最糟的結果是怎樣的?”
“怎麼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說你?”
尚巖苦笑,“不知道,總歸是能活下去的。”
這倒是牧孜霄沒想到,尚巖從小就在尚書言的教導下長大,雖嚴厲,但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親兒子,怎麼也會善待幾分的。
尚巖看牧孜霄面『露』疑『惑』,笑道:“結局怎樣還不知道,雖然老爺子這些年的勢力還在,但我砍了他幾個左膀右臂。再加上我舅舅那邊,勝算還是很大的,充其量也能打個平手,沒準還能險勝。”
牧孜霄並不瞭解尚家內部的事,但尚巖的根基不深是事實,而尚書言的確是個頗具手腕的領導者,下面的一批部下都是他從軍隊帶回來的,有著過命的交情。生意場上的事,愛錢、貪利的人再厲害都可以不懼,可就是這種忠心的人,不管身居何位都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