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髮很長,柔順而黑亮,牧孜霄看著纏繞在指間的黑髮,好似纏繞著自己的命運,那麼緊,又那麼溫暖,讓他心底總抱著一絲虔誠,去銘刻。
好不容易吹好了,牧孜霄回神,這才看到她粉嘟嘟的耳垂,以及鋪了一層粉紅的脖頸,感受著她一動不動卻微僵的身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某處,早已蓄勢待發。
他伸出強有力的胳膊,環住她的身體,吻了吻她的頭頂,“想要嗎?”
暮兮只覺得身體上像是有千百隻蟲子在爬,而且細細的啃食著自己的面板,既害怕,又帶著令人惱怒的喜悅。
“孜霄。”本是責備的話,可出口卻透著嬌嗔,像是婉轉承歡時發出的低喃。
牧孜霄身體一酥,拿出卻越發的堅挺,喜悅褪去,漫上心頭的是自責和失落。
他的手突然就鬆開了,暮兮不知道是何意,轉身,就看到了他低垂著的眸,像是染上了一層灰,高大的身子像孩子般蜷縮著。
暮兮知道他的想法,心疼的伸出手,碰觸他緊繃著臉頰,他卻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又不是好不了了,”暮兮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讓自己的話無害,但知道,像他這麼驕傲自負的人,原本就無法忍受下次,更何況還是這種事,“好了就又雄姿英發了,跟吃了『藥』似的。”
牧孜霄被她逗樂了,問道:“什麼吃了『藥』?”
“我說你以前,”暮兮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由得禁了聲,臉更紅了,繼而又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矯情的,開口道:“每次都跟吃了『藥』似的,特男人。”
他那裡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男人對這種事的失落她是想象不到的,但他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只能勾起唇笑了笑,捧住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溫軟的唇,就像在碰觸稀世珍寶,“嗯,等以後好了,我好好補償你。”
暮兮看著他蘊著深情的眼,小手順著他的腿,向上探去。
柔軟無骨的小手覆了上去,牧孜霄只覺得全身的電流『亂』竄,他下意識地握住她不老實的手,喉結動了動,聲音啞到不行,“暮兮。”
她卻帶著得逞的壞笑,頑皮的眨著眼,輕輕地吻上他的唇。
她還算熟練,畢竟淺醉那次他言傳身教過,雖然笨拙,但卻說不出的可愛。就心裡那份悸動和說不出來的滿足感,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很快他就掌握了主動權,霸道肆意,卻又帶著憐惜。
最後,暮兮只覺得自己的手都木了,她如缺氧的魚,癱在他的身上,聽著他如鼓槌的心跳。
“還好嗎?”他抱著她滾燙的身體,柔軟的像是要化在他的胸口,他不禁抱得緊了幾分。
暮兮覺得自己的嗓子眼都冒煙了,支吾的說了句,“累。”
“要去洗洗嗎?”
暮兮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嗯。”
牧孜霄看著她的懶樣,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著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簡單的沖洗後,牧孜霄抱著暮兮睡著了。可原本很累的暮兮,卻沒有半點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