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時楓景那件事後,牧孜霄在暮兮的周圍安排了大量的人,甚至不惜給她的身體裡植進了跟蹤器,可還能被人擄走。牧孜霄恨不得把自己手底下的這群廢物全部給廢了。
尚巖看著走過來的牧孜霄開口問:“會不會有『奸』細?”
“不可能。”牧孜霄否決掉,抬頭看著整個被保鏢填滿了的淺醉,問道:“查到淺醉的老闆是誰了嗎?”
“省長的侄子,夜封”尚巖沉聲道:“不是他的人,現在在國外度假,應該沒問題。”
“應該?”牧孜霄掃了一眼尚巖,從衣服兜裡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牧孜霄沉聲道:“三分鐘,給我把淺醉的幕後老闆找出來。”
牧孜霄掛上了電話,只覺得心裡焦慮的厲害,遲緩的從兜裡掏出煙,點燃了一支,狠狠地吸了口,“一定是淺醉有問題,不然他們把她帶不出去。”
每個門都有保鏢,每個保鏢手裡都有暮兮的定位器,那暮兮身上的跟蹤器肯定是在這裡收到了干擾,別人的通訊都沒事,那就說明淺醉裡已經有鬼。
若是平時人多雜『亂』就算了,今天除了尚巖的那一個包房,整個淺醉都是空的,就連侍者都是尚巖從尚宅調過來,那些大牌明星帶的保鏢數不勝數,不可能人被綁架了聽不到絲毫的風聲。
冗長的三分鐘過去了,電話鈴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說。”
“表面上看沒什麼問題,唯一出過的事也就是兩年前十二少******案,因此而關閉了三個月。”
牧孜霄強忍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和隨時都能崩裂的血管,儘量控制著情緒,“重點。”說完開啟了擴音器。
“重點就是,那三個月,葉封情『婦』的戶頭上多了三個億,是由海外的十三家不同國家的銀行划過去的。”
難怪找不到,難怪找不到,牧孜霄這才明白過了,三年前,三年前他就把手伸到了鹿城。
所以他這是在嘲諷自己嗎?嘲諷自己做了這麼多,一切卻還是在他的掌控中。
牧孜霄只覺得有一張天網網住了自己,他怎麼都找不到突破口,眼睜睜看著那張網纏裹住自己,纏死自己。
尚巖的神『色』嚴峻,雙唇緊抿,眸子裡卻是滾滾的怒火,那蟄伏在最深處的權欲咄咄的『逼』迫著自己。
他咬牙切齒道:“他以為我們尚家在鹿城死了嗎?!”
牧孜霄沒有接尚巖的話茬,沉沉的思考了幾分鐘後,沉聲道:“等。”
“上次等這次也等,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被耍著玩?”
尚巖不懂,只要他回御城,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是有一把刀在自己的頭頂懸著,時時刻刻的擔心它掉下來砍死自己。
牧孜霄默不作聲,他怎能不知道尚巖的不滿和控訴,可他不能。
藏在衣袖下的雙拳緊握,儘管自己的那顆心都快要被四面八方的蠻力扯裂了,可他依舊忽視了心底的吶喊,沉聲道:“尚巖,你有你的無奈,我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