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緩好了,才轉頭,戒備的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尚巖,“你要和我說什麼?”
“不急,先去吃午飯。”說著示意司機開車。
暮兮看車裡就他一人,語氣不善道:“不陪你未婚妻?”
“她有事,先走了。”尚巖其實並不想提起喬喬,時至今日,他都沒有理清到底該把喬喬怎麼辦。但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放任她不管的,好似關心她,是自己本能的一件事。
暮兮自然不想打聽他們的事,安靜的坐著,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口。
尚巖駕輕就熟帶著暮兮去了常去的包間,裝修風格很簡單,但很有品味。
暮兮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直直的盯著尚巖問:“到底有何貴幹?”
尚巖這才反應過來,好似他們一直都沒有好好說說話,每次見面都是互不待見。
“不著急,邊吃邊聊。”
“可我著急。”暮兮自認為和他沒什麼交情,兩人又是互相討厭的關係,的確沒什麼好聊的,也沒必要共同站在同一個空間裡。
尚巖那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不待見過,特別是女人,不禁皺了皺眉,“就這麼不待見我?”
“拜託,是您不待見我好不好?”暮兮真是服了他顛倒黑白的本事。
“好像是這樣,”尚巖應了聲,“以前對你有點誤會,我敬你一杯,給你賠禮道歉。”說著拿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遞給暮兮。
暮兮沒接,嗤笑道:“我可受不起您尚大公子的對不起。我也從來沒有怪過您,我知道您這樣的人眼高於頂,自然看不上我這樣的小嘍嘍。您有什麼事情吩咐就好,就憑您拿權壓人,威『逼』利誘的『性』格,我想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答應的。”
尚巖聽著暮兮的這通明嘲暗諷,非但沒惱,還笑得更好看了,“我活這麼大了,還從來沒人這樣和我說過話。舒坦!”說著,收回酒杯,輕輕地碰了碰桌子,舉杯,一口悶了。
暮兮厭惡的瞥了眼尚巖,想著他可真是個奇葩,天生的受虐體質,還喜歡讓別人罵他,可真是有病。
“不過,你真不怕我?”尚巖的目光突然帶著幾絲微笑,嘴角的笑意也消失殆盡了,隨即換上的是一種審視。
暮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以前不怕他是因為牧太太這個身份,他就算對自己再有意見,也看在牧孜霄的份上不和自己計較。而現在,她都搬出來。
暮兮真想找塊豆腐撞死,看他不急不惱的以為他好說話,忘記了他就是一匹狂傲不羈的野狼。
暮兮一樂,奉承道:“您是鹿城第一少,有多高身份就有多大的肚量,自然不會和我這種小嘍嘍一般見識。”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牙尖嘴利的,在孜霄面前乖得跟貓似的,全是裝的。”
那是因為寄人籬下,也因為那紙合約。暮兮自然不會和尚巖聊這些的,不動聲『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