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悵然若失,痛苦矛盾,殊不知,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沒有心?”牧孜霄輕念,突然想起了暮兮說的那句話,“人可憐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變得可恨,其實你們不知道,這部分的人早已殘缺,早已很正常人不一樣。”
所以暮兮,你也和正常人不一樣嗎?牧孜霄笑,不過是個藉口罷了,每個人不都不一樣嗎?
尚巖看他仰頭灌酒的樣子,皺了皺眉,卻沒有干涉,任由他把辛辣的『液』體灌到胃裡。尚巖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沉聲道:“那你打算放棄嗎?”
“放棄?”牧孜霄咀嚼著這兩個字,側目看著尚巖,一雙藍眸深沉而堅定,“為什麼要放棄?”
“那就大膽的追吧,”尚巖伸出酒瓶,碰了碰牧孜霄受傷的酒瓶,爽朗的笑道:“兄弟,加油。”
牧孜霄沉默不語,但心情總歸是好了點。想著還是要見牧紫菱的,讓她去給暮兮道個歉,可能她就不會那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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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消沉而消沉,鹿城最大的體育館裡,彷彿是燈光和虛榮交織的虛幻之地。
牧紫菱在雷鳴般的掌聲和讚美聲中得到了極大的成就感,喜悅到她都忘記了這份榮譽是怎麼得來的了。
可是誰在乎呢?或者連暮兮也不在乎了吧,其實她都不想知道自己在這場比賽中到底能取得什麼樣的名次了。
這次的事件徹底的顛覆了她的觀念,儘管她知道所謂的黑幕,所謂的金錢交易,可是當這樣的事情赤『裸』『裸』的毫無防備的展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就覺得胸口頓時被鈍物狠狠地『插』了一下,頓時,她覺得自己是那般的無奈和無助。
她總歸相信了,這個世界的確是由一小部分的人『操』控和掌握的,他們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決定著芸芸大眾的命運,而他們只能有意識的或者無意識的接受的自己的命運被他們改變。
對呀,總是要活下去的,總是努力的更好的活下去的,若是計較,難為的不過只是自己。
可還是不舒服,心裡很不舒服,好似她一直奉為最崇高的,最純粹的,卻是低廉的就像無人要的垃圾。
在這個金錢社會里,什麼都只是一場交易,骯髒而陰暗的交易。
覃暮兮開啟燈,看著那臺掛在牆上的又大又薄的電視,她只記得今天晚上是頒獎晚宴,她知道這次的規格很大,宣傳力度可謂是空前,有很多電視臺都直播。她木訥的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開啟電視。
雖然牧孜霄沒有去,可是他們公司仍然派了代表去當頒獎嘉賓,真奇怪,那些得獎的選手看起來是那麼的開心,就好像那真的是他們努力得來的,是他們真實的水準。
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那麼美的畫面,她努力的當一個過客,努力的勸說自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比賽,她又不是第一次參加,可是越這樣安慰自己的時候,她反而越難過,越失落,越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