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偷偷的把牧家的財產往外轉?”
“表哥這話就說錯了,怎麼能是偷偷呢,舅舅知道不也沒說什麼嗎?”時楓卿嘆了口氣,“真不知道牧家人怎麼這麼厚道了,當初,自己的親妹妹受苦受難的時候,也不知道在哪裡?”
牧孜霄挑了挑眉,語氣不急不緩,“那你要去問你舅舅呀,你們關係那麼好,怎麼?你從來沒問過?”
“表哥這是吃味了,”時楓卿笑了笑,“別呀,當初是你不聽勸阻非要離開的,我還想讚一句真是有骨氣。”
牧孜霄端起茶杯,聞了聞,淺淺的嚐了一口,“我這人就是護短,為了自己的家人,別說骨氣了,命都能捨,所以表弟還是安分守己的好。畢竟正如你所說的,我才是姓牧的那個。不管離開多少年,我的東西,怕是你永遠都奪不去。”
時楓卿微微惱怒地捏著手中的茶杯,恨不能把它捏碎了,所以,一聽說他回了御城,那一個又一個的老頭才回去找他,才回去說和。他白白的養了他們十多年,卻還是養不熟。
雖惱怒,但面上並不顯,甚至帶著不在意的笑,“這次回去,我一定會告訴舅媽,你成了家,沒準過年就給她生一個大胖孫子。”
“那就能勞煩表弟了。”牧孜霄說的輕鬆,但心裡知道,沒人提起,他們雖知道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計較,但若是有人正式提了,結局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榮幸之至。”
兩個人不痛不癢的說了半天,牧孜霄實在是厭煩這種打嘴仗的形式,直接站了起來,“表弟請回吧,哥哥就不送了。以後有事,光明正大的來找我,也不算辜負了你們時家的家教。”
“表哥這句話就說錯了,”時楓卿也不想多做停留,站了起來,盯著牧孜霄的眼睛,“我五歲時,我父母就死了,何來家教一說。”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牧孜霄看著時楓卿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看著進來的曉霖,吩咐道:“回去。”
看來是他心急了,總想著兩個人聊一聊會好一點的,但看來,一點用都沒有。
牧孜霄從兜裡掏出煙,電話就響了。
“怎麼樣?”尚巖關心的問。
“沒什麼作用。”有時候關係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有著血緣的親兄弟視你為仇人,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竟和你做了親兄弟。
尚巖急道:“不都到公海了嗎?怎麼沒一槍崩了他,往海里一扔,什麼事都沒有了。”
要是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就好了,他寧願這般簡單粗暴的解決,只可惜,時楓卿一直都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既然答應來,自然是有完全的把握的,況且這次,他也沒想過取他的『性』命。
只是沒想到,他早就在御城做了防範,直接控制了他的舅舅、舅媽。
“回去再說。”牧孜霄掛上手機,狠狠地吸了口煙。
看來他抓住了自己所有的軟肋,暮兮,父母,每一根,都會死死地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