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染著情--欲的眸,好似一場熊熊燃起的大火,可她就像那飛蛾,穿過了無邊的黑暗,漫長的歲月,冰冷的枷鎖,看到了亮光,感受到了炙熱的溫暖,沒有絲毫的猶豫,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哪怕會被著炙熱燙傷,甚至焚化。
愛和無愛的『性』怎麼能一樣呢?以前好似是他一人的獨角戲,一個人賣力,一個人逗弄,雖然她嬌小玲瓏的身軀像是給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總能紓解自己,讓自己滿意,卻從來沒有這般酣暢淋漓。
她的主動、她的配合、就像烹飪佳餚時的鹽,全是滋味。
他摟住她的『臀』部抱起她,迫不及待的和她唇齒相融。身體的反應本能而直接,全身的血『液』翻騰著,叫囂著,似是要破體而出。
一切都是最完美的契合,甚至連窗外黑『色』的天都是柔情似水,濃情蜜意的,他看著她白嫩的身體在繡著薔薇花的白『色』床單上盡情的綻放,黑亮的發襯著『迷』離的眉眼,一次又一次的誘『惑』著自己,他就像被海洋裡的美人魚吸引、誘『惑』了的旅人,心甘情願的奉獻了自己的靈魂,永世的沉淪。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深的辨不出時間,昏暗的檯燈靜默的散發著白光。暮兮窩在牧孜霄的懷裡,好似一個大火爐熨燙著自己的身體,舒服的她都不想眨眼。可偏偏精神充沛,一點都沒有睡意,像是吸食了毒品似的,興奮地不得了。
牧孜霄握著暮兮柔弱無骨的手指,一根一根,細細的把玩著,好似孩童再做一個樂此不疲的遊戲。
暮兮動了動身子,“為什麼每次做完你都會失蹤呢?”原本好好地聲音嫵媚而嬌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牧孜霄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揉』捏她手指的大手停了停,然後繼續,聲音裡還染著濃重的嘶啞,低醇而『性』感,“有傷,腰有傷。”
他不想去想這個問題,這些年他總覺得自己接受了,可有時候卻會覺得暴躁而難以忍受。
當年的車禍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生理的缺陷導致了心理上的病變,雖然他一直都不承認,但他知道尚巖說的是對的。他自我封閉,喜怒無常,孤僻偏執,表面上絲毫不顯,一如既往的冷靜清醒,但實際上已經瘋了。
這種瘋淋漓盡致的體現在女人方面,他原本就不是個好女『色』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循規蹈矩的學習、搞研究,但並不是不能和女人打交道,有時候也會和尚巖他們出去喝喝酒,出出海。見到形形『色』『色』的女人,有意無意的勾引,還是冷處理,但並不排斥和厭倦。
但車禍後,他本能的排斥女人,甚至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都聞不了。
他只是覺得髒,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每次他都會呼吸急促、手腳冰涼。
他總是身邊經常備著好幾套衣服,總是認真的用消過毒的溫『毛』巾一次又一次的擦拭著自己冰冷的手,每次回家都會洗無數遍澡,潔身自好到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