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傷心欲絕,哭的歇斯底里,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都是『亂』的。
她握住暮兮的手,喋喋不休道:“我以為我報復了會很開心,但是沒有,我一點都不開心,暮兮,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為什麼?”
“報復?”暮兮這才想起尚慶陽公司破產的事。
“是尚巖做的,是我讓尚巖做的。”她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很差,整個人像是瘋了般的緊握著暮兮的手。
暮兮總歸是不忍,陪了她半天,帶她去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勸了半天,才哄她睡著了。
暮兮看著她憔悴的睡顏,整個人好似一張放的時間久了的紙張,一戳就要破了。
她搖了搖頭,掏出手機給尚巖打了電話,卻不知道這件事自己該不該問。
“暮兮。”尚巖的聲音依舊低醇好聽,帶著男人特有的魅力。
“雅雅,雅雅和我在一起。”
“嗯,怎麼了?”
“她,她說,尚慶陽的事,是你做的。”
尚巖就知道雅雅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頓時皺了皺眉,但還是答道:“對,是我做的。”
“為什麼?”暮兮脫口而出,“為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和牧孜霄待在一起這麼久,但她還是不能認同他們處理事情的某些方法,簡直太過了。
尚巖知道暮兮的意思,但並不打算給她答疑解『惑』。他這人,看過太多了興旺衰敗,太多的樓建樓塌,對這樣的事見怪不怪,就算他不出手,就尚慶陽公司的經營情況,破產也不是不無可能。況且,他這一生,關心和不關心的事和人涇渭分明,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有些手段該耍還是要耍。
一人的得失,原本就不是他會考慮的事情。況且尚慶陽這個人,太貪,太精,算計來算計去,往往就會把自己算計沒了。
但暮兮不是,這可能就是階級所帶來的差異,就算尚慶陽這個人再不對,再十惡不赦,她也不會讓他傾家『蕩』產,失去一切的。
尚巖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口道:“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畢竟不是自己的事,暮兮不知道該不該『插』手,可看著雅雅那不堪入目的模樣,她實在是不忍心不管。
尚巖來的很快,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從公司趕過來的。
他脫掉外套,摘掉領帶,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暮兮,從兜裡『摸』出煙點燃,坐到她的對面。
暮兮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有時候她離尚巖很近,但有時候卻又覺得隔得很遠很遠。
她不知道怎麼的開口,“你和雅雅。”
“她答應了我一件事,我幫她辦了一件事,就這麼簡單。”
“那,若是尚慶陽知道是你們做的。”
“他早晚會知道的,”尚巖深深地吸了口煙,“可知道了又怎樣?”
暮兮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句話白問了,但還是開口道:“你們這事做的,我實在是理解不了。”
尚巖看她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坐在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笑道:“並不是每個人遇到事情了都會像你一樣,習慣『性』息事寧人。很多的人受了委屈和傷害,第一反應都是報復回去的,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