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畫廊,一樓有三個展廳,左邊是由橢圓的門框分割開的,右邊則是由摺疊玻璃門分割的,能隱約的看清裡面擺放的物品。
暮兮不知道自己該看哪裡了,這個地方大的讓她有些眼花繚『亂』。
“你真的買了這裡?覃暮兮收回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四周,牆『色』是白『色』的,每一幅畫的上方都有『射』燈,散發出柔和的光亮,讓被照『射』的畫作看起來乾淨而多了一層溫暖的『色』彩。
牆的四角分別放著竹子,散尾葵,還有兩種很漂亮,長得很高大的分別開著白『色』和紫『色』的她不認識的花卉。
房間的中間零散的擺放著木質的各種形狀的臺子,上面放著恰到好處的雕塑亦或是一些簡單的飾物,讓房間頓時有了層次,卻一點都不顯得凌『亂』。
屋頂上繪著一各種各樣的人物,古代的現代的,神話中的現實中的,各種表情,各種形態,卻一點都突兀,和諧的很,活像一出人間悲喜劇。
“其實這房子本來就是在我名下的,要說買,也只是付了裝修費罷了。”
“好吧。”其實覃暮兮很想問一句,他的名下到底有多少房子,只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想著這樣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這是什麼表情?”尚巖笑著看著暮兮那張冥思苦想的臉。
“哇哦,你好有錢的表情。”暮兮笑了笑,接著問著,“你送孜霄畫廊幹嘛?”
“給他撐面子呀,要是有人知道他的太太在那種地方上班,很跌份的。”尚巖雙手『插』在褲兜裡,嘴角帶著抹邪笑,“你知道我們這種人家最注重的就是臉面。他愛你可以慣著你,但我不行。”
暮兮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知道自己選擇和孜霄在一起,活在光環下,自然就會有有約束。她本來就打算這段時間辭職的,好多次,她都看到有記者跟著她。
暮兮的腳在地面上不安的劃了劃,“那你的意思是?”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了,你看,這樣的規模才襯的起你牧太太的身份。”
“我的?”暮兮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可是,我能做什麼?”
“你不是在學工商管理嗎,還不知道要做什麼。”
暮兮實在是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學,是真的學不會,再說實踐和理論本來就是兩回事。
暮兮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我,我能行?”
“不試怎麼知道,這裡不要房租,不要水電費。畫作方面我們有資源,有人脈。你是學藝術,鑑賞能力還是有的吧。你只要畫個人工費,找那些懂行的幫你幹,你做好監督就可以了。”
“萬一,搞砸了。”
“砸了就砸了唄,能砸到什麼程度,不就是這樣。”
暮兮的心底躍躍欲試卻又惴惴不安,她沉默著,眼睛卻又忍不住四處看著。
“我先給你講講這裡的歷史好了,可能對你的思路有幫助。”
尚巖很詳細的幫覃暮兮介紹著,這裡原先叫舒文畫廊,五十年前是專門用於慈善事業募捐用的,只是後來因為善款去向不明,這裡的負責人和相關人員被查,被迫被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