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覺得心裡一怔,立刻把目光投向旁邊的牧孜霄,只見牧孜霄也緊緊地皺著眉頭。
從外面進來的尚巖,急匆匆的走過來,俯在牧孜霄的耳邊說了幾句,牧孜霄看了看暮兮道:“你留在這裡。”就起身和尚巖出去了。
暮兮只覺得這場浪漫到極致的婚禮處處透著詭異,果然,當司儀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新娘突然摘掉了頭上的紅蓋頭,『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是思妍!新娘是思妍!!
下面的賓客頓時議論紛紛,有的都忍不住起身,看著新娘。
暮兮坐在第一排,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思妍看起來很不舒服,眼睛不時地眯著,身體也是不住的打著顫,好似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模樣,但雙拳依舊緊緊地握著。
長歌眼裡的厲『色』卻一閃而逝,他從容不迫的撿起蓋頭給思妍蓋好,然後伸出手,大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摁住他的頭。
司儀想說什麼的,卻被長歌用眼神制止了,只好繼續主持下去。
暮兮頓時就愣住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只能坐立不安的杵在哪。
禮成後,長歌俯身抱起思妍就離開了會場,敬酒的時候也沒出來,而是請來了全國著名的歌手,在臺上唱著歌,說著祝酒詞。
暮兮實在是坐不住了,就出去給牧孜霄打電話,結果卻沒人接。
直到賓客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散盡了,牧孜霄和尚巖才回來,兩個人都黑著臉,特別是尚巖,見暮兮的第一句話就是,“安長歌***絕對是瘋了。”
暮兮這才知道,他早就打算在結婚當天偷樑換柱,嶽曉月只是他請來演戲的,安伯父在來參加婚禮的鹿城知道了真相,突發心臟病送去了醫院。
牧孜霄和尚巖去醫院了,看老人家終於脫離了危險,想著安慰安慰人家,結果才知道安長歌已經軟禁思妍一個月,思妍根本就不想嫁給他。
思妍畢竟是他愛的女人的女兒,一起也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多少有點感情的,他簡直是那這個逆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長歌更狠,除了婚禮現場,保姆就送來了孩子,然後他直接乘坐專機出國了,美其名曰度蜜月去了。
暮兮整個人都聽愣了,繼而才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尚巖嗤笑了一聲,“各回各家唄。這小子,就怕我們找,手機都關機了,別讓我再碰到他,不然你看我不把他的腿踹折了。”
牧孜霄看了他一眼,“你可能要留下來處理他的爛攤子,媒體,還有伯父這邊你先找看著點。”
尚巖氣的又踹了一腳腳邊的垃圾桶,整個人簡直氣的要暴走。
牧孜霄還算鎮定,但也氣得不輕,領口的領帶扯開了,釦子解了幾顆,一看就是呼吸不暢,“處理好了再回去,我必須要回去主持工作。明天公眾就會炸了。”還電視臺全程直播,網路同步,簡直就是自會『迷』茫。哥哥和妹妹生了孩子,娶了妹妹,最重要的還是被脅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