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以及男人對男人的瞭解告訴牧孜霄,秦澤並不愛牧紫菱,甚至可能連喜歡都達不到。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牧紫菱粘著他,而他更多的時候卻連一個目光都不捨得給牧紫菱。
牧孜霄一直在想秦澤為什麼會答應這麼親事,他和秦家的關係並不好,當初流放他的事他的親爸爸,他自然不會為了秦家而委曲求全的接受這門婚事。而他和牧紫菱這麼長時間,也從來沒有透『露』出染指牧氏,或者讓自己在工作上給他提供便利,工作起來兢兢業業,勤奮好學,天分頗高,一丁點都不不因為做了自己的妹夫而浮躁,自然為的也不是自己的前途。
雖然牧紫菱是個為達目的不罷休的女孩,但若是他不喜歡他完全可以拒絕,但為什麼會接受呢?
牧孜霄走到秦澤的對面,坐到沙發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秦澤的長相無疑是出眾的,最難得的是帶著男孩子特有的陽光和單純,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很讓人容易產生好感。穿衣服通常就是簡單的素『色』,和他人一樣乾淨簡單。
牧孜霄看著他,莫名的就想到了暮兮,覺得暮兮好像也這樣,不怒不爭,隨遇而安,處事安穩,明明經歷了認識的滄桑,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卻偏偏單純簡單。
而秦澤自然也在打量牧孜霄,一身簡單的家居服,頭髮凌『亂』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矜貴,一張連男人見了都忍不住稱奇的俊臉,通體的霸氣優雅,直接碾壓了所有的男人。
他曾是自己的偶像,自己無法企及的一個夢,他所有的著作,所有的事蹟,他都知道。可是怎麼辦,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娶了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無力感時常在他的心底流竄著,隔絕不斷。
牧孜霄看著秦澤眼底的戾氣和憂鬱,不動聲『色』的問:“緊張了?”
秦澤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抬頭看著牧孜霄問:“你為什麼會娶覃暮兮呢?那樣普通的一個女人,你到底看上了她的什麼?”
饒是秦澤愛她至深,但不可否認,她並沒有多出眾或者多優秀,走在人群裡,也怕是不打眼的那個。雖說心裡美,賢惠善良,但他第一次見又怎麼能知道呢?
牧孜霄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喝了一口,沉『吟』道:“命中註定吧,不早不晚,總會遇到一個想讓你娶回家的女人。”
他怎麼能不相信呢?不早不晚,想去回家,但卻不是他的女人。
秦澤想笑,苦澀的笑混著苦澀的酒滑入咽喉,整個胸腔都是苦澀的。
他好像告訴他,他也遇到了那樣一個女人,可世事無常,她終究不屬於自己了。
秦澤覺得身體的某個地方又開始痛了,那綿長而濃烈的痛源源不絕的湧來,他只能假裝麻木,然後麻木的喝著酒。
牧孜霄是什麼人,老江湖了,怎能猜不到秦澤的反常,但他也不想窺探他的隱私,只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