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俯身,握住她的肩膀,輕聲道:“你想說我就聽著,不想說就算了。我知道,你那個時候不好過。暮兮,我也不好過。”
眼眶頓時就溼熱了,失去還是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但也是必須要面對的。
暮兮哽咽道:“是我的錯。”
“這是天意,”牧孜霄擦掉她眼眶的淚,把她摟到懷裡,“就算是,你是我的錯。”
那傷口太大,太深,每次不經意的想起都能感覺到傷口再次撕裂似的疼痛,所以不敢提,也你不能提,卻又不得不提。
暮兮想到了時楓卿那三個月的陪伴,心裡五味陳雜,“第一次見面他就假裝是個智力有問題的孩子,表面上也看不出來,我也沒多想就信了。我離開的時候在火車站碰到了他,灰頭土臉的,說夕霧島沒有了,他自己在流浪,我自己也是孤身一人就收留了他。最主要的是,他有一雙和你相差無二的眼睛,都說外甥像舅,我當時就應該想到的。”
“是我不好,我早應該告訴你的。”
暮兮搖了搖頭道:“可能真的是天意,我能好,真的很感謝他。孜霄,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會後患無窮,但,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敗了,放他一條生路好不好?”
牧孜霄看著她那雙殷切盼望的眼眸,笑道:“放心吧,他是我親表弟,我再怎樣,也不會要他命的。”
“那你是不是很危險?”暮兮能看出來時楓卿是真的想要他的命的,擔心道:“我看他對你可沒存什麼善心。”
“誰讓我能力超群,又有一個當總統的舅舅,放心吧,他奈何不了我的。”
暮兮低下頭嘆了口氣,“我就怕他拿我來要挾你,孜霄,你要答應我,若是真的又讓你以身犯險的那天,你絕對要顧好自己。我就一個人,你不一樣,你有爸爸媽媽,有牧家,有外公外婆,有那麼多的責任,一定不能有事。要不然,就算救了我,我也不會獨活。”
“就和上次一樣?”到現在她的頭上的傷疤還沒有好,就和她胸口的傷疤一樣,那是她留在身上的愛的印記。
暮兮無所謂的笑了笑,“那有什麼,比起和你的感情,根本就不值一提。我這人,別的好處沒有,就是能忍。”
牧孜霄的一顆心,就像不停上緊的發條,他只能緊緊地抱住她,吻著她的發頂道:“別胡思『亂』想,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我們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兩人在沙灘上待了很久,直到牧孜霄接到電話說牧晟鳴和時楓卿來了,才牽著暮兮往回走去。
正是用午餐的點,牧孜霄和暮兮換了衣服就去了酒店的餐廳。
牧晟鳴也換了一套休閒服,和尹慧敏的樣式一樣,就是顏『色』不一樣。兩個人自從上次看暮兮和牧孜霄穿了情侶裝後,也喜歡上了這種秀恩愛的方法。
時楓卿則是白衣黑褲,一看就是商務精英的裝扮,抬頭就看到了手牽手進來的暮兮和牧孜霄。
暮兮穿著一條七分牛仔褲,簡單的白t恤,鬆散的丸子頭,像個孩子,和成熟內斂的牧孜霄站在一起,說不出來的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