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去找找,”暮兮怕牧孜霄反悔,連忙開口,“謝謝你孜霄。”
“嗯,”牧孜霄『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們先去吃飯。”
第二天暮兮就開始找工作了,於此同時,牧孜霄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叫了聲,“曉霖。”
“少爺。”
“安排一下,這幾天我們回一趟御城。”
曉霖愣了愣,最近他們沒有專案在御城,怎麼想起回御城了,“少爺,我們。”
“準備些鹿城的特產,我想去看看外公外婆。”
曉霖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我知道了。”
暮兮晚上才知道牧孜霄已經到機場了,她責怪道:“你怎麼也不早說,怎麼這麼著急去御城,什麼都沒有準備。”
牧孜霄聽著她的嘮叨,心裡暖暖的,把菸蒂放到菸灰缸裡,輕聲的嗯了一聲,“我也知道匆忙,但就這兩天有時間。我兩天就回來了,你在家裡乖乖的,別太想我了。”
“我才不會想你,”暮兮口是心非道:“我一個逍遙自在的多好,沒人管了。”
“要是敢跑出去喝酒,喝成小醉貓,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暮兮呵呵的笑了兩聲,“反正你走了,也管不了,我不說,你怎麼知道。”
“忘記你身上的跟蹤器了,你在哪我都瞭如指掌。”
“你個控制狂,明天我就取出來。”
牧孜霄聽著她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心早就化成了一灘水,聲音越發的輕柔,“取出來再給你放進去。”
牧孜霄看曉霖衝他走過來,知道可以登記了,優雅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我要登記了,到了我給你打電話。”
“嗯。”暮兮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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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來了,直接去尚氏找了尚巖。兩個都是失意人,也無地可去,漫漫長夜,無處排解,兩人就去了酒吧。
長歌變了很多,再無以前的陽光機靈,也不愛開玩笑了,整個人身上帶著濃濃的戾氣,沉默寡言的,一坐下就一根菸接一根菸的抽。
尚巖脫掉外套,解開袖口的扣子,挽起袖子,拿起桌子上的酒,給長歌倒了一杯,問道:“孩子呢?”
“保姆看著。”長歌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辛辣的燙順著嗓子滑進胃,那隱隱的痛意終於好了些。
尚巖看他一副不願多提的模樣,簡直和以前那個炫娃狂人判若兩人。尚巖想安慰,卻又怕提起他的傷心事,忍不住道:”孩子,孩子總是無辜的。”
“是呀,孩子是無辜的,都是無辜的,就我活該。”長歌端起酒就往胃裡灌,終於壓住了身體裡不斷翻湧的痛意。
尚巖看著吞雲吐霧的長歌,想著他們可真是難兄難弟,也不說話了,只是沉默的喝著酒。
兩人沒有去包間,坐在大堂的貴賓區裡,看著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環肥燕瘦,卻再也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致。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心就蒼老了,身體也疲倦了,好像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引起他們的興致了。
長歌看著尚巖,問道:“孜霄呢?他老婆不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