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反問,“怎麼?你冷了?”
暮兮穿的並不少,紅圍巾也緊緊地擋著臉,自然是不冷的。可尚巖就穿著衣服,也沒穿外套,就顯得有些冷了。
暮兮沒回答,想了想問道:“一個人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討厭一個人呢?”
尚巖可能沒想到暮兮會和他說這個,愣了愣,從褲兜裡『摸』出煙,清脆的打火機聲音響起,尚巖用另一隻手護住火苗,點燃了煙,深深的吸了口,吐出,才慢悠悠道:“很多情況,比如感覺不喜歡就會討厭,不認同也會討厭,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也會討厭。”
“那你為什麼討厭我?”暮兮記得他見自己第一面就對自己很厭惡,那種厭惡甚至沒有絲毫的遮攔。
尚巖想,女人果真都是記仇的動物。他笑,漫不經心道:“嗯,討厭你把孜霄帶壞了。”
暮兮無語的瞪了尚巖一眼,惹得他哈哈大笑,“我早就不討厭你了,所以你問這話題沒意義。”
“是因為喬喬對不對?因為你一直都希望她能和孜霄走到一起。”
“嗯,有這個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當時的身體狀況很差,和你做完的第二天就進了醫院。”
這事暮兮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睜著大眼看著尚巖,聽他淡淡道:“他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不能接觸女人,也一直諱疾忌醫,只選擇保守治療。我一方面擔心他找不到女人,一方面擔心他找到了女人,身體怎麼辦。”
暮兮自是知道他和牧孜霄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的,她不想談牧孜霄了,好似嫁給了他以後,她所做的每件事,每個動作都和他有關係。
暮兮看到了多媒體上光彩照人,正在唸奢侈品香水廣告詞的喬喬問,“你那個時候真的希望喬喬和孜霄在一起?你就一定點都不嫉妒?”
尚巖吸菸的動作一滯,良久後才淡淡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和喬喬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尚巖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了笑,敷衍道:“還早還早。”
暮兮知道他不想說,也不好多問,突然又想到了要結婚的雅雅,忍不住問,“你對雅雅真的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嗎?”
尚巖知道雅雅是暮兮的朋友,看她一臉的好奇和認真,本不想說的,卻還是開口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暮兮,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牧孜霄,也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是你,所以,錢『色』交易就是錢『色』交易,交易完成後本就是陌生人。”
陌生人?暮兮輕咬著三個字,想到雅雅說起尚巖時候的失落,忍不住問,“雅雅要結婚了。”
尚巖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自是沒時間沒精力去知道這些小事,可能是沒想到,也可能是因為暮兮提的,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她事業發展的那麼好,為什麼要這個時候結婚?”對於尚巖來說,雅雅這樣說無疑是自毀前程。
暮兮想到了那也滿是傷痛的雅雅,心裡一疼,想著那麼好的女孩為什麼就要嫁給一個別自己大那麼多的男人,他們之間真的有感情嗎?而那感情又可能是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