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找個女人談場戀愛我也就不管了,但你的婚姻大事總要給你的父母知會一聲吧。”
牧孜霄靜靜的看著尹慧敏,淡漠的聲音裡帶著淺淺的失落,“母親,您難道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離家這麼多年嗎?既然我當初離了家,我就沒打算回去你知道嗎?所以,我娶妻子為什麼要帶回去給您們看?就算沒帶回去很失理,那也是我失理,和暮兮又有什麼關係呢?您看您昨天的態度,直接就把她無視了。母親!就算她再不好,再入不了您的眼,她也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牧太太,您這樣做到底是不給她面子,還是不給我面子?”
尹慧敏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確長大了,可以為了別的女人用質問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可以毫不留情的指責自己,卻忘記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她那雙幾乎看不到歲月痕跡的眸子閃過一絲失望,心也不由自主的痛了痛,“霄兒,那件事過去那麼多年了,孰是孰非還有什麼重要的,難道就這麼無法讓你釋懷?我失去了孩子,我的心有多疼你難道不知道?
我當初沒為你說話也是不想把事情擴大。你的妹妹當年才八歲,你就算為她頂了罪又如何?你何必和她一般計較。就算揪出兇手是卿兒又如何?難道他就不是你的表弟了嗎?
為此你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了十多年,好似你的父親母親,你的外公外婆,你的舅舅,你的家族都死了。我們是什麼心情?牧孜霄!我們聽說你出車禍了是什麼心情?我們看你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摸』爬滾打我們是什麼心情?
你可曾想過我們,你可曾為我們想過一絲一毫,你父親再不對那也是你的父親,我再偏心我也是你的母親!
你去了御城,我們請人去請你你都不回家。怎麼?你讓我們跪下來向你負荊請罪你才能原諒你的父親母親?
你的心就那麼小?你的眼界就那麼窄?為此你就要娶一個明知道我們不會同意的媳『婦』回來寒磣我們?你就能忘了你是牧家的長子,你舅舅是一國的總統,就能忘了你的責任,你的使命?!”
牧孜霄緊緊地抿著唇,深邃的眸子裡攪著複雜的暗光,他慢慢的把手從兜裡掏出來,然後低下頭,沉聲道:“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難道當初的事實對你們來說就這麼的不重要?”可那對他至關重要,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被親人冤枉、誤解、不信任,為什麼在她的嘴裡就這麼的無足輕重?
難怪當初打發個管家就想把他叫回家,合著他這些的所作所為只是自己小氣的證明?
尹慧敏知道他鑽了牛角尖,耐心道:“我的意思不是不重要,是即使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不需要改變什麼,我只想想要你們承認真相。當然,現在我也不需要你們承認。”牧孜霄強忍著心底的酸楚,面『色』依舊淡漠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