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毫不留情的劃過手指,秦澤皺了皺眉,低頭看著血慢慢的溢位,不急不緩的抽出紙簡單的一卷。
暮兮忽視掉牧紫菱彷彿下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吃掉的她的樣子道:“知道你生病了,我特意讓茹茹熬了滋補的粥,給你送過來。”
“覃暮兮,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當著我的面就裝聾作啞,一副受氣包的模樣,一轉身就告狀,讓我哥來收拾我,你可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說你是野雞都是抬舉你了。”
牧紫菱太恨暮兮了,她這順遂的一輩子除了在追秦澤的時候受了點罪,知道她身份的人那個不是拍著她,巴著她。偏偏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一上來就和自己搶冠軍的位置,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就敢和她搶。
最後還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自己的哥哥,她想著牧孜霄是玩弄她,結果牧孜霄就越來越在乎她。
她想著這女人入不了父母的眼,入不了家譜,結果父母就接受了她。
真是,她怎麼想,怎麼事與願違,簡直是撞了邪了,她眼睜睜的看著這女人一路開掛的凌駕於自己之上,變成了自己的嫂嫂不說,還得到牧孜霄時時刻刻的維護,簡直就是她的對頭!
暮兮像是沒聽到,把保溫盒放到桌子上,溫和的笑道:“你哥哥公司忙,下了班才能來看你。”
“是不是我媽給他打電話了?”牧紫菱一副意料之中的笑了,“你放心,我馬上就會給媽媽打電話,說我的親嫂子和親哥哥是怎樣欺負我這個小妹,把我欺負到醫院的。我孤身一人在鹿城,我的哥哥不但不照顧我,還欺負我。呵,我倒要看看,媽媽會怎麼處置這件事。”
暮兮強壓住心底的怒意,坐到沙發上,笑盈盈的看著牧紫菱,“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生病不好過,難免說些氣話,你要是覺得罵我心裡能好受點,有氣你就朝我撒。”
牧紫菱看著她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更氣憤了,看著她面前的保溫盒有恃無恐道:“我餓了,你給我盛碗粥過來。”
暮兮應了聲好,小心的盛了粥,保溫盒的質量很好,走了一路,盛出來還滾燙滾燙的。
暮兮遞給牧紫菱,牧紫菱假裝伸手去接,然後一擺手,一碗粥盡數順著暮兮的手灑到了暮兮的衣服上,瞬間的灼燙感讓暮兮皺了皺眉。牧紫菱看著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哼了一聲道:“怎麼這麼不小心,讓你盛碗粥都盛不好,也不知道哥哥看上了你什麼。是不是真如外界手的,你就是練了什麼狐媚術,床上功夫了得。”
聽到這,秦澤都不禁皺了皺眉頭,抬頭盯著暮兮,卻看她從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自己,忍不住心底躥起了濃濃的烈火,也不知道是對誰的。
他起身,強壓著不滿,生硬說了句,“你們聊。”就頭也不回的往出走。
牧紫菱狠狠地瞪了暮兮一眼,又把所有的錯都歸結給了她,要是她不來,自己何須在秦澤面前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