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膩歪了會兒就出門找長歌和尚巖去了,兩人臉上都掛了彩,但傷口都處理了,貼著創可貼,雖然無損一張俊臉,但配著他們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滑稽,暮兮強忍著笑意。
長歌看起來好多了,笑著和尚巖勾肩搭背的,尚巖反而黑著臉,更有人欠他五百萬似的。
一行人吃了飯,長歌還有事,就先走了。
尚巖自然不喜歡做電燈泡,說是去找朋友,也離開了。剩下了暮兮和牧孜霄,手牽著手,在馬路上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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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秦家祖宅里正在吃中午飯。
邱姍給坐在自己旁邊的牧紫菱夾著菜,殷勤的說道:“多吃點。”
牧紫菱連忙說了謝謝,目光瞥了瞥身邊只吃不語的秦澤。他看起來似乎並不開心,雖然她知道秦澤和這個家的人不親,但她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會冰冷到這個地步。
秦澤一生都是坦『蕩』磊落的人,從不屑那些陰謀城府,也沒有多少花花腸子,剛進屋的時候都忍不住要問當年的事,卻被自己強行壓制下來了,但若是給他們好臉『色』,奉承他們,自己是做不到。
秦超然也在打量自己的兒子,比起以前那個『毛』頭小子,現在的秦澤沉穩多了,卻帶著說不出道不明的冷漠和隔閡。
但不管怎樣,他接受了牧家的這門親事,能重回秦家他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
一頓飯吃的鴉雀無聲,吃完後,牧紫菱陪著邱姍在客廳聊天,秦澤被秦超然叫到了書房。
秦家的書房的牆上掛滿了秦超然得的軍功章,那是他一輩子的驕傲和榮耀。
秦澤沉默的坐在視窗擺放的凳子上,安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模樣,通體的威嚴和派頭,就和上次從餐廳截住自己一樣,讓人說不出的厭惡。
秦超然看秦澤完全沒有先開口的意思,生氣道:“現在連爸爸也不叫了。”
秦澤淡淡開口,叫道:“爸爸。”
秦超然嗯了聲,緩了緩開口道:“牧家是怎麼樣的家庭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現在還在人家哥哥手底下工作,能看出來,牧家那孩子很喜歡你,這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自己一定要把握好了。以前你還小,犯的錯我和你媽媽也就不追究了,你畢竟姓秦,秦家才是你的家,秦家好了你才能好。”
秦澤嘴角忍不住掛上了淡淡的譏諷,“原來你還知道我姓秦?”
秦超然最討厭的就是和他說什麼都無所謂的這個態度,還有那淡淡的嘲諷,好似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個小丑,不由得勃然大怒,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在他的面前這般放肆過,不由得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不是覺得成了牧家的女婿我就把你沒辦法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是牧家的女婿,”秦澤起身,優雅的順了順衣服,“對我的態度就應該好一點。”
秦超然自然是要牢牢地抓住牧家的,當年他背叛舊主,尹家和牧家雖然接受了他,這些年的官職也在節節高升,可他就是心裡沒底,就是輾轉難眠。再加上時楓卿羽翼漸滿,他總覺得秦家的好運走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