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紫菱轉頭,看著孤零零站在那的陳曦,連忙放開秦澤的胳膊,走過去環住陳曦,看她無精打采的,以為她在介意牧孜霄和暮兮的親密,氣嘟嘟道:“秀恩愛,分得快。”
陳曦聽著牧紫菱天真的語氣,不由得一笑。是呀,多年的努力怎麼可能白費呢?就算尹慧敏同意了暮兮入家譜,但情感上,總是偏向自己的。
只要自己牢牢地抓住他們,自己終究會是最後的勝利者的。
陳曦想通了,笑著挽住牧紫菱的手,笑著往前走。
秦澤眸『色』深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底莫名其妙的湧動著愧疚。他忍不住從兜裡『摸』出煙,點燃,狠狠地吸了口。
如果不是自己的話,暮兮怎麼可能需要面對這些,婆家的不喜,小姑子的刁難,還有情敵的挑釁,像她那單純、總喜歡息事寧人的『性』子怎麼可能應付的下來。
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她沒有遇到牧孜霄,如果她去找自己而管家告訴了自己,如果自己交了訂餐廳的錢,如果那個人沒有來找自己。
那是秦澤第一次感覺到內心翻滾的恨意,時至今日他都想不明白,他遠在鹿城,從來不摻和他們一家人的事情,為什麼他那所謂的父親會怒氣衝衝的來鹿城,拆散他和暮兮。
到底為什麼?他就這麼不想看到自己幸福?
秦澤死死地握住手間的香菸,直到斷裂,他狠狠地摔到雪地上,像是不解恨,又狠狠地踩了一腳。
飛機上什麼都有,就像一個豪華的包間,甚至還有餐廳。
牧孜霄幫暮兮脫下厚厚的外套,看她坐在沙發上,拿起薄毯幫她蓋好腿。這才脫掉自己的外套,遞給曉霖,坐到暮兮的身邊,把她摟到懷裡。
暮兮早就習慣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並不覺得意外。
可其他的人都沒見過,不覺訝異,就連尚巖都不知道,牧孜霄在這段婚姻裡的地位竟然這樣低,忍不住坐到他們的對面調侃道:“你娶個媳『婦』回來真是用來供著的。”
暮兮瞪了眼尚巖,想著他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嘴巴沒個把門的。
牧孜霄就平靜多了,目光懶懶的瞥了眼尚巖,淡淡道:“你倒是想供,供誰呀。”
尚巖強忍住爆粗口的自己,酸溜溜道:“是,誰比得了你呀,嬌妻在懷,事業遂昌,春風得意,馬不停蹄的走上了人生巔峰。”
牧孜霄就笑,“嗯,總結的很到位。”
暮兮可受不了他們的互相調侃,不知道還能說出多少葷話來,連忙道:“阿信春節不回來?”
尚巖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想著她肯定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可看她認真透徹的眸子盯著自己,又像是自己多想了,皺著眉道:“我哪知道?”
自己說起來是可憐,爺爺沒醒,媽媽瘋了,爸爸走了,唯一的弟弟還從不和自己聯絡。平時倒沒什麼,一到過年過節,他就覺得自己孤家寡人的難受。
暮兮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鼓勵道:“你還是趕緊找個媳『婦』成個家,生一堆的娃娃,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