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不知何時止息的,嘴唇腫脹著,全身痠軟無力,特別是手,又酸又疼,黏糊糊的液體粘了一手,抖都抖不掉,刺鼻的腥味都要讓她吐了。
男人卻一手扶著她的身子,另一隻手緩慢的掏出衣服兜裡彆著的手絹,細心的幫她擦著手。
她的褲子幾乎全是褶子,衣服也亂七八糟的,頭髮早就凌亂不堪。可他卻依舊整潔如初,黑色的風衣和他那張平板臉一樣,一點褶都沒有。
挫敗感要把她折磨瘋了,她乾脆裝死的閉上眼。
牧孜霄看著簡陋的環境,不悅的皺了皺眉,解開風衣的扣子,把她包到懷裡,抱起,往外走去。
暮兮偷偷地睜開眼,看著從自己眼前晃過的光影,忽明忽暗,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這是一場她必輸的賭局,好似除了丟盔棄甲的離開,別無破解的辦法。
她看著眼前那張依舊俊俏的臉,嘴角的血跡已經乾涸,就算是現在這樣,他卻依舊像個掌控了天下的王,沒有絲毫的狼狽。
牧孜霄直接坐專梯上了頂層,開啟總統套房的門,“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情——欲盡褪,好似剛才那個迷了心竅的他是自己的錯覺。聲音一如往常的清冽、淡漠。
暮兮被戳穿了偽裝,只好慢慢的睜開眼,對上那雙星光熠熠的藍眸,沒好氣道:“我自己洗就好。”
牧孜霄看她像個孩子般扭捏難堪的樣,難道好心情道:“都多少回了,你還沒有習慣?”
暮兮臉又紅了,怯懦道:“誰像你,衣冠禽——獸。”一想起他剛才用她的手,就一陣惡寒,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可抬頭看著早已風雨初歇,狂風過境,一臉雲淡風輕的牧孜霄,又覺得可悲。他們遇到事從來都不是好好地交流溝通,永遠都是這樣,一番翻雲覆雨,他心滿意足,暴戾盡收,再次對自己和顏悅色。
對呀,他們之間哪有什麼矛盾,不過是他命令,她服從。她反抗,他鎮壓。心就像放在荊棘上,只要跳動,就痛的難以忍受。
腰間的疼痛像是炸開般襲來,他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額間滲出細細的汗粒,“你,你先去洗澡。”
暮兮心事重重的低著頭,並沒有在意牧孜霄的變化,只是小聲的答了聲好,就離開了。
暮兮心裡亂糟糟的,酒早就醒了,但頭卻昏昏沉沉的,簡單的衝了個澡,就走了出來。
屋子裡空了,牧孜霄已經不知所蹤。暮兮苦笑了一聲,想著回屋睡覺,門鈴就響了起來。
暮兮本不想開的,卻抱著一絲幻想,以為是牧孜霄回來了。開啟門,看著門口的女人愣了神。
月兒本來就比暮兮高,再加上穿著高跟鞋,整整高了暮兮一個頭,一條白色的z雅限量版的露肩長裙,頭髮散披,精緻的五官帶著凌厲,眼裡嵌著恨意,怒氣衝衝,就像來抓-奸的正房夫人。
月兒看著眼前的女人,剛洗完的澡,嘴唇上被咬破的痕跡在蒼白的臉上異常明顯,浴袍凌亂的穿著,鎖骨上的吻痕赫然在目。所有的恨和怨迅速地襲來,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有多賤?是不是故意在這裡出事好讓霄哥哥過來,然後你就藉機勾引他?”她靠近她幾步,狠狠道:“你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