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不起,輸不起的愛情,註定如履薄冰。更何況,他對她只是寵,而非愛。
有心和無心的區別,更是一道橫跨不過去的天塹。
她原本就不是積極樂觀的人,肯定不會費盡心力得去做一件自己一丁點都沒有把握的事情。
”自然是會偷著樂的。”她笑,掃了眼舞臺上彈吉他的男人,“唱的可真好聽。”
“我可以永遠笑著扮演你的配角|在你的背後自己煎熬|如果你不想要想退出要趁早|我沒有非要一起到老|我可以不問感覺繼續為愛討好
|冷眼的看著你的驕傲|若有情太難了想別戀要趁早|就算『迷』戀你的擁抱|忘了就好”
對呀,什麼都要趁早,明知道沒有可能,趁早離開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牧孜霄知道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自嘲的笑了笑,目光投向舞臺。
感覺很糟糕,可能正是因為這兩天過得太幸福了,反而在這一刻無比失落。利刺刺穿了因幸福而柔軟的心臟,痛越發的直接而洶湧。
暮兮沒有在意到牧孜霄的變化,只覺得情歌唱的她悲從心裡,說了句,“我去趟洗手間。”就離開了。
暮兮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其實她說兩句話哄哄牧孜霄也沒什麼的,最起碼,今晚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可想到他和月兒,就又覺得自己已經當了一次愛情的陪葬品了,再來一次,的確沒什麼意思。又想著,反正都有一次了,再來一次又何妨。
她在這兩種情緒中糾結著,無所事事的翻著手機,就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彩信,眸子狠狠一沉,一顆心好似墜入了無底深淵。
她默默地關上手機,從馬桶上站起來。
可能是失望到麻木了,也可能是痛過結了,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身子都是木的。她開啟水龍頭,任由涼水沖洗著自己的手,直到看到鏡子裡熟悉又陌生的俊臉。
“你,”暮兮驚呼著轉身,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是怎麼進來?這是女廁,你,怎麼能進來。”說著,四處張望,深怕再出來個女的喊流氓,那就熱鬧極了。
牧孜霄身上的風衣已經脫掉了,襯衫解了三顆釦子,『露』出小片的胸膛,被柔和的『射』燈染成了蜜『色』,更具誘『惑』。
他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嘴角勾了勾,大手扶住她身後的洗漱臺,高大的身體壓近她,“沒辦法,你好長時間都沒出來,我只能進來撈你。”
也不知是他過於曖昧的語氣,還是這個實在是難以啟齒的話題,她臉一紅,結結巴巴道:“我好了,我們出去。”
“嗯。”他的唇似是無意的滑過她發燙的面頰,讓她原本就紅的臉頰更加的紅的滴血。
暮兮跟著牧孜霄出去,才發現門口站了兩個身穿黑『色』西服套裝的保鏢,曉霖和夏晴各自一邊,看著出來的他們連忙迎了上來。
曉霖在牧孜霄耳邊低語了幾句,只看他臉『色』一沉,藍眸裡像是結了冰,暗沉陰戾。
暮兮下意識地問了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