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看她一臉為難、緊張地樣子,眉頭皺成了毛毛蟲,笑著衝她招了招手,等她走過來,摟到懷裡,“這是尚伯父和尚伯母。”
暮兮連忙笑道:“尚伯父、尚伯母好。”
肖媛媛點了點頭,笑道:“一看就是乖巧懂事的孩子,以後常來家裡玩。”
暮兮應了聲好。
牧孜霄看著她手心裡快要捏碎的蛋糕問著,“給我的。”
暮兮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嘟囔道:“我怕你餓。”
“嗯,”他點頭,“是餓了。”說著俯身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真好吃。”
尚書言看著眼前紅了臉的暮兮,那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像是吹散了灰塵,撲面而來。
“我知道你餓了,”小女人像只得逞的狐狸帶著狡黠的笑,把藏在身後的包子遞給自己,“我偷偷省下來的,你趕緊吃吧。”
她有著最乾淨的眼睛和最溫暖的笑容,可為何最後,這一切卻變成了穿腸的毒藥,把那濃烈到刻在骨子裡的在乎和愛全都變成了恨。
尚書言不禁輕笑,抬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尚信,眼前的那個孩子長得可真想他呀,除了那雙眼睛像自己外,其他的一切都和她一模一樣。
他時常在想,他把那個狠毒女人的兒子養在身邊,她到底會感謝自己呢?還是該恨自己呢?
尚信看著眼睛裡帶著厭惡的尚書言,習以為常的笑了笑。
看吧,就是那看似無害的笑,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明知道是毒,自己卻依舊甘之若飴。
“信兒,”尚書言開口叫著,“過來。”
暮兮看著走過來的尚信,點頭微笑。
“聽說小兒在S牧任職,承蒙賢侄照顧。”
牧孜霄拍了拍尚信的肩膀,“信兒就和我弟弟一樣,應該的。”
肖媛媛倒沒想到尚信搭上了牧家的人,雖吃驚,但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走到尚巖的面前,“巖兒,怎麼沒和喬喬在一起?”
“你不知道人家不待見我嗎?”
“我什麼時候不待見你了?”喬喬委屈卻悅耳的聲音傳來,一襲裸色長裙,頭髮盤成了整齊規整的髮髻,高貴美麗。
尚巖不說話,只是笑。
肖媛媛牽過喬喬的手,慈祥的笑著,“你還不知道我家兒子就稀罕了個你,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裡寵著愛著。你一點點不高興,他都會放在心上。”眼底卻並無暖意。
她本和巖兒是青梅竹馬,在加上巖兒從小就對她愛護有加,本來是頂好的婚事。這幾年卻一直都拖著不成婚,還要退婚。
原本以為是巖兒花名在外,過於風流,讓她有了顧忌,最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喬喬的意思。
尚巖看著互相寒暄的他們,站在一旁,安靜的喝著酒。
尚書言見完牧孜霄就上了樓,臨走前叫上了尚信。
牧孜霄摟過暮兮和認識的人打著招呼,說著說著就開始談生意,暮兮實在是無聊,藉著去衛生間的理由,走到外面透透氣。
不愧是百年望族,後花園簡直堪比皇宮,迴廊亭閣,花卉假山,還有一片湖,風吹過,花草夾雜著湖水的溼氣迎面撲來。比起牧園的現代化,尚家的裝修卻帶著身後的文化底蘊。
可伶遠遠地看著暮兮,心情百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