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去搶呢?”
“如果你明知道這些裡面有你的,搶不搶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最後還是能拿到的。”
牧孜霄看著眼前有些傻氣的男孩,笑了,卻讓曉霖猜不透。
他冷冷對一旁的管家說道:“我要帶他走。”
“可是少爺。”
牧孜霄轉身,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問著,“你願意跟我走嗎?”
“嗯。”曉霖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也知道跟著他日子肯定比孤兒院裡的好過。
曉霖一直都在牧孜霄的身邊,相處了十幾年的時間才稍稍的摸透牧孜霄的心思,那並不是一件易事,牧孜霄對於曉霖來說就是一本天書,很多很多的時候他都不清楚牧孜霄的意圖,或者他話的意思。
牧孜霄的朋友很少,再加上他的性格本來就孤僻,而那天生的孤傲之氣,所有的人對他都敬而遠之。
可是曉霖一直都知道牧孜霄很孤獨,他一直都在尋覓一個靈魂上的知己,甚至是對手,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腦子裡閃過那個溫文爾雅的少年,永遠的乖巧、陽光,當初,少爺離開牧家的原因,肯定是因為他。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的原因,牧孜霄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但曉霖明白,那個看似良善無害的男孩並非想的那麼簡單。
牧孜霄收斂了笑意,又恢復了生人勿進的冷漠,語氣溫涼,“這件事就這樣,別再往下查了。長歌這兩天要過來,你去接機。醫院那邊怎麼樣了?”
“一如往常,”曉霖看牧孜霄抬頭看他,連忙說道:“少夫人照顧的很盡心。”
牧孜霄的眉頭輕皺,目光落在自己已經結痂的手背上。他已經忘記了當時為什麼會去砸破玻璃了,他從小到大都是極度理性的人,任何一件事看的都是利弊,自然明白身體健康的重要性。所以車禍後才得了心理疾病,不近女色。暮兮打破這個禁忌後,他也是遵從自己的本能,想要就要,從來不曾虧待自己。
可不知什麼時候起事情就失控了,被惹怒,憤怒之下的懲罰,懲罰過後的疼痛,然後就是住院,出院,無限制的迴圈。
特別是這次,他竟然自殘的傷害了自己。呵,難道是因為她太弱小,太沒有攻擊性了嗎,才會放鬆警惕。看她雖鬧但一直都不違抗自己而徹底的放下了戒備。
殊不知,人活一世,有幾個是真正無害的呢?就算有,也被社會這個大染缸變了色。更何況是覃暮兮那樣的女人。
原本以為只是個毫無根基,毫無背景的菟絲草,卻忘了,能去夜總會出賣自己的女人有幾個是良善的呢?
自己果真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了嗎?難道自己看到的只是她的手段?
牧孜霄煩躁的收回思緒,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檔案上,卻沒有半點要辦公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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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暮兮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月兒。
月兒心安理得的結果,明亮的眼眸裡盡是得意。
她被撞的並不厲害,車子及時的剎住了閘,可見她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