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看著她那雙訝異,宛如星辰般不停眨動的眼,鬼使神差的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月兒住在我們家?”
暮兮愣了愣,他為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呢?自己的意見有什麼重要的呢?還是他想試探自己————。
暮兮嘴角揚了揚,語氣清淺,“沒有呀,她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他大婚夜帶來的時候怎麼不問自己,與人家琴瑟和鳴的時候怎麼不問自己,現在問,又有什麼意義。對自己來說,不過只是個諷刺。暮兮這才反應過來,難道他是在報復自己剛才給他倒了杯他不喜的水嗎?還真是齜牙必報!還用這麼晦澀的手法,也不怕自己理解不了。
牧孜霄看著暮兮嘴角淺而薄的譏笑,眼眸裡藏著的冷意,不覺一怔。什麼時候起,她對自己的態度竟有視而不見發展成討厭了。
牧孜霄微微的眯了眯眼,修長的手指習慣性的敲了敲,從大婚之前都好好地,他雖對女人的感情不是很瞭解,但能肯定那個時候她是願意和自己在一起的,甚至眼裡有著濃濃的愛意。
可那之後,她就變了,哪怕是情動時刻,眼裡的火也不再燃起,宛如死灰。
大婚那晚,自己離開,甚至帶了月兒回來。
牧孜霄恍然大悟,自己當時也沒多想,現在想想,自己的確做的欠妥當。
牧孜霄看著往裡走的暮兮,快走幾步追上。
突如其來的大力握住了她的胳膊,一拉,暮兮的後背貼著貨架,抬頭,男人深邃的眸子裡閃著喜悅的光,不禁想著,這男人今天到底抽什麼風。可能是明白自己抗拒也沒什麼作用,不過是惹怒他的輔助器,所以她只是呆呆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暮兮,大婚那晚的事我一直都沒有給你解釋,其實月兒。”
“這麼情難自抑?”嘲諷的語氣傳來,牧孜霄側頭,看著拿著購物筐的尚巖,嘴角不悅的抽了抽,大手拉過暮兮,摟到自己的懷裡。
對面的尚巖很難得穿了一套淺色的休閒服,那張過於精緻的帥臉上斜長的劉海微微的遮住了眼眸,薄薄的唇揚著好看的弧度,一副懶散譏笑的樣子。
“話多。”牧孜霄輕嗤了一聲。
“要不說了,開了葷的處——男最不矜持了。”
尚巖輕飄飄的一句話惹得暮兮張大了嘴巴,然後看著牧孜霄微紅的耳垂,和懊惱的表情,口快於腦子,“真的?”
尚巖一副看戲的樣子。
牧孜霄笑著勾起暮兮的下巴,邪惡又性感的唇輕吐,“每次都是你在感受,難道你沒感受出來。”
暮兮想起剛開始他橫衝直撞,完全不得其法,後來他熟練又花樣繁多的樣子,眸光閃了閃。
牧孜霄看著她恍然大悟的樣子,知道適得其反,惡狠狠的衝尚信嚷,“一天亂說什麼?”
尚巖難得看他惱羞成怒,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做了個拉上嘴唇的動作,卻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暮兮看著尚巖笑了,自己也笑了起來。
牧孜霄看著他們倆,原本就黑的臉又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