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暮兮時不時的打量著牧孜霄,看他還和以往一樣,一道菜就吃兩三口,動作優雅,腰桿直挺,食不知味的把飯塞到嘴裡,想著他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去得罪尚家呢?難怪尚巖會那麼生氣,肯定是沒想到他會為自己做這些吧。
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若是以前,他怕是要懲罰自己一頓吧,不應該在婚前生事,不應該得罪尚家的人,沒準還讓自己對可伶賠禮道歉。最好的結果也只是不干涉,冷眼旁觀,就和以前一樣。
可他這次是為什麼呢?還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呢?是為了兩天後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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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沒想到會收到尚巖的簡訊,只說讓去淺醉找他,連個房號都沒有。
這到底是有多看不起自己,連個電話都不願意給自己打。不打也行,最起碼把房號給自己呀。
暮兮冷嗤了一聲,想著這麼明目張膽的表達自己不屑的,也只有鹿城第一公子尚巖了。
她本不想去的,但想著自己好像沒有反抗的資格,換好了衣服,出了門。
新的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開車很穩,到了後幫暮兮開啟了車門。
暮兮透過前臺很快就找到了尚巖,淺醉的頂層包房,暮兮拿著房卡,坐上了電梯。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來這個地方了,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來了。
白天的淺醉人也不少,電梯上上下下的人很多,暮兮往邊角站了站,抬頭就看到了雅雅挽著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笑靨如花的雅雅身穿一條白色的長裙,頭髮染成了黑色,梳成了馬尾辮,妝容清爽,和她認識的那個嫵媚性感的女人完全是兩個人。
暮兮看她和中年男人說笑著,男人時不時的摸摸雅雅的頭髮,關係親密。
隨著樓層越高,電梯裡的人越少,雅雅不經意瞥了一眼,才發現站在角落裡的女人是暮兮,漂亮的眸子一變,卻假裝不認識,繼續和男人熱聊著。
暮兮自然不會主動的和雅雅打招呼,她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本來也沒什麼好聊的。
暮兮下了電梯往裡走,找到了相應的房間開啟了房門,開啟門,走了進去。
尚巖並不在,暮兮打量著眼前的房間,黑白兩色的裝修風格,簡單卻不時格調,270度環繞落地窗外有著大大的游泳池,湛藍色的水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
暮兮收回目光,坐到靠近門口的沙發上,等著尚巖。
尚巖是一個小時候到的,推開門,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暮兮,愣了愣,才想起來是自己讓她來的。
想到自己刁蠻任性的表妹不禁揉了揉額頭。
暮兮遠遠地就聞到了尚巖身上濃烈的酒味,襯衫解開了三個釦子,露出男人大片的蜜色肌膚,雙眼因酒色略顯迷離,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慵懶又嘲諷的笑。
暮兮有些怕尚巖,雖然他看起來沒有絲毫的侵略感,可她就是覺得他像一匹草原上最烈性的孤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盯上。
尚巖看著有些緊張地暮兮笑了笑,軍綠的T恤,白色的七分褲,頭髮散披,唯唯諾諾的坐在那,就像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實在是找不到一點可取之處,真好奇牧孜霄是怎麼把這顆青的發澀的果子吃到嘴裡的。
暮兮看著靠著沙發坐著的尚巖,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尚巖揉了揉發漲的額頭,不舒服道:“給我倒杯水。”
暮兮起身,走到飲水機邊才罵了自己一句,怎麼這麼賤,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但還是倒了杯水,遞給了尚巖。
尚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說道:“你就這麼迫切的想孜霄為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