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我身邊,我既然娶了你,牧太太的所有權利你都可以使用。”
“你是名副其實的牧太太。”
“這是牧太太的,牧太太說了算。”
“你是牧太太,我自然要保護你,這是我向你承諾了的。”
“你是牧太太,不給你給誰。”
“牧太太,新婚快樂!”
他一直強調的是牧太太,牧太太!
不是覃暮兮!是牧太太!
她可以是,別人自然也可以是。
那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語,本無深意,卻經過時間的發酵,沉澱成了穿腸的毒藥,撕心裂肺的痛從骨頭裡往出溢,從皮肉裡往出鑽。
真傻!真的好傻!本來想在宣誓的時候揭露牧孜霄的真面目的,可自己偏偏一葉障目,輕易的放棄了報復的計劃。
好恨!好恨!暮兮突然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突然安靜了,靜的能聽到面板破裂的聲音。
蜇人的刺痛傳來,血絲從嘴角湧出。
那滴淚還沒有落下,整個人就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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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好,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皎潔無暇。
曉霖看著從車上大步下來的牧孜霄,連忙迎了上去,臉色沉重道:“程玉慶甩開了我們的人,綁架了月兒小姐。我知道後一路追來。”
“三十個人都抓不住一個人?”明明是平淡的語氣,還帶著淡淡的調謔和奚落,卻讓曉霖出了一手的冷汗。
跟了他這麼多年,曉霖自然懂,眼前的這男人越生氣就越冷靜,越憤怒就越面無表情。
可從骨子裡帶來的霸氣,三十多年沉澱的威嚴,從一舉一動裡散發出來,宛如三九天氣的寒風,刺骨的冷。
曉霖連忙解釋道:“所以我啟動了第二套方案,把他成功的趕進了這座廢舊的工廠。”
“月兒怎麼樣?”牧孜霄大步往工廠大門走去。
曉霖的背脊溢起一層的冷汗,“不知道。”
牧孜霄狠狠地眯了眯眼,緊握的拳頭青筋盡爆。
“他要求見你。”
“好。”牧孜霄說著,跨過門檻,看著同他一起進來的曉霖,命令道:“你帶人在門口等著。”
“可少爺。”曉霖擔心地話還沒有說完,牧孜霄隻身一人走了進去。
工廠很大,空無一物,牧孜霄打遠就看到了被綁在凳子上的月兒,還有站在月兒身後的程玉慶,穿了一件破舊的西服,一條袖子空著,帶著帽子,滿身的戾氣像是從骨頭裡滲出來的,猙獰的表情盡顯無疑。
牧孜霄從兜裡掏出香菸,點燃,緩緩地吸了一口。
程玉慶可能沒想到他會一個人進來,更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平靜,平靜到詭異,但還是鎮定自若道:“我們到底有什麼仇,你要趕盡殺絕?”
這段時間他就像一直被貓盯上的老鼠,明明可以一爪子把他抓死,卻偏偏逗著他,玩著他,羞辱他,讓他自亂陣腳,讓他崩潰,甚至徹底的瘋掉。
他才明白,如果只是單純的商業競爭,他可以乾淨利落的斃了自己,或者送給警察,可他卻故意甚至刻意的讓自己知道他的存在,知道月兒和他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