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拽著暮兮就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力道大得驚人。
暮兮嘗試好多次,都不能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陡然失力的感覺讓她倍感委屈,“你放開我……牧孜霄,你到底想怎樣?”
他拽過她的身體,抱到懷裡,薄涼的語氣散在她的頭頂,“當然是狠狠地幹你,等到我覺得物超所值了,好讓你滾!”
眼眶裡的淚控制不住地湧了出來,暮兮覺得她從下到大維護的那點自尊,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丟光了,偏偏他還用這麼親密的姿勢抱著自己,大手還不安分的揉捏著自己的手。
暮兮只覺得屈辱,“我不想……牧孜霄……你放開我。”她氣急敗壞的去推他,卻被更緊地抱在懷裡。
電梯門開了,整個人像物件般的甩了進去,身體狠狠地砸在牆上,男人蜇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今天一直都在鬧脾氣,怎麼?昨晚我沒有伺候你,生氣了?”
要不是眼前男人的那張臉過於熟悉,暮兮真覺得這話肯定不會從牧孜霄的嘴裡說出來,簡直惡劣之極。
牧孜霄看她瞪著兩隻大眼睛,臉憋得通紅,一副欲言又止的傻樣,像極了炸毛的兔子,手上的力度微微鬆了鬆,整個身體卻貼的更緊了,“我昨晚真的有事,不是故意。”
“那不就是你意料之中的嗎?”暮兮實在是煩透了他的狡辯,雖然知道了真相,瀰漫在胸腔裡的委屈卻經久不散,“這場婚禮就是個幌子,不就是為了引出程玉慶嗎?”
牧孜霄臉上的戲弄快速地收斂,藍色的眸裡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又帶著不解的複雜,聲音頓時清冷,“你怎麼知道的?”
暮兮原本那點的希冀徹底的被打碎了,月兒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雖然她知道確定無疑,可是從他嘴裡知道後,依舊會傷心、委屈,依舊會痛苦難忍。
暮兮拼命地忍住了淚,手指緊緊地攥著裙子,嘴角勾出一個薄涼的笑,“我早就問過你,你和我舉辦婚禮的目的是什麼,當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把我當猴耍很好玩嗎?”
牧孜霄沉著氣,又問了一遍,“我在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暮兮知道他不信任自己,卻沒想到他這般不信任自己,心裡的委屈和恥辱更甚,恨不得給他一巴掌,“我就是知道,你真當我是個傻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電梯停了,暮兮推開牧孜霄就往外走,完全不顧門外服務生的詫異。
牧孜霄連忙追了出去,握住暮兮的胳膊,重新把她拽到電梯裡,伸手就按了頂層,“婚禮的確和程玉慶有關係,卻並不是全部。”
當初想和她舉辦婚禮的確想到了這一層,可隨著交往,他是真的想給她一個舉世無雙的婚禮,配的上她,也配得上牧太太。
“當然,”暮兮抬頭盯著他,隱藏不住的失落和譏諷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還為了公司,我知道,我都知道。”
“最重要的還是為了你,”牧孜霄握住暮兮的胳膊,緊張地看著她,“暮兮,我。”
“你確定是為了我?!”真是昧了良心,什麼都敢說,還真以為自己好糊弄,這種人最可惡,最可惡,暮兮幾乎咬牙切齒的吼,“牧孜霄,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為了誰你心裡清楚!不過就是一場合作關係,我不計較你利用我,可你為什麼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