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來的安排是他們在牧園玩一下午,然後一起再去慶功宴會的,看結果,是她搞砸了一切。
所以牧孜霄一下午對她都很冷淡,也不知怎麼了,雖然知道他肯定會把所有的錯歸結在自己的身上,她還是莫名的有些委屈。
暮兮窩在沙發上,看著窗外明媚的太陽,突然想起了秦澤。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覺得自己很委屈,這才意識到,自己好久好久沒有想起那個能讓自己想到永遠的男人了。
原本以為即使分開了,也會因為曾經帶給自己的溫暖而感念一輩子的,可現在她竟然有些怪他了。
若不是他,她可能現在還在大學裡上課,每天為學雜費發愁,無休止的打工,趕公車,趕圖書館,計劃著以後能找一份怎樣的工作,有著最淺薄的喜怒哀樂,就像這世上最普通的大眾一樣,為生計發愁。
那才是她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裡,傷春悲秋,活脫脫一什麼都掌握不了,決定不了,還自怨自艾的怨婦。
可怎麼又能怪他呢?如果她不是僥倖,僥倖的覺得跟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就會衣食無憂,就不用那麼辛苦,就會有個安定永不搬遷的住處。
暮兮擦了擦淚,窩在沙發上,什麼都不想的閉上了眼睛。
暮兮是被李嫂叫醒的,然後像個牽線娃娃似的去了衣帽間,化妝的人已經在那等著了,還是全國著名的彩妝師,笑容得體,禮貌而客氣,時不時的詢問著她的意見。
暮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如既往的陌生,陌生的讓她害怕。
司機羅叔把她送到了海邊,鹿城是名副其實的好地方,一條西子河橫貫東西,三面環海,風景秀麗,氣候適宜,還是經濟大市,得天獨厚的就像面前的那個男人。
牧孜霄依舊西裝革履,白色的西服套裝把他襯的像極了王子,夕陽照在海面上,也灑在他的身上,完美的像一個夢。
牧孜霄看著傻愣愣的站在那的暮兮皺了皺眉,大步上前,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暮兮一如既往的深吸了幾口氣,跟在他的身後。
坐了半個小時的遊艇,才看到了停在海洋中間的遊輪,天色暗了下來,被白光包裹著的龐然大物佇立在海洋上,就像一顆巨大的鑽石,璀璨而耀眼。
暮兮隨著牧孜霄由專人帶領上了遊輪,映入眼簾的就是佈置好的桌椅,隨處可見的鮮花香檳。三三兩兩的人吹著海風,聊著天,愜意而隨性。
大廳裡燈火通明,星光雲集,暮兮看到了好多個電影明星,時尚名媛,大家穿著隨意,有禮服加身的,也有穿牛仔褲吊帶的,男人也是,有穿西服套裝的,也有襯衣、T恤的,全是年輕人,氣氛也很活躍,舞臺上的熱歌辣舞,吧檯上的各色飲料,把氣氛推上了一個又一個的高-潮。
暮兮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景,還以為和平時一樣是高階宴會。身邊的牧孜霄早已被朋友擁著離開了,暮兮還傻傻的待在原地,一時間找不到北。
尚信抬眼就看到了暮兮,就會上次酒吧看到的一樣,活脫脫一個誤入了迷宮的精靈,不過今日的她更美,紅色抹胸長裙,頭髮散披,精緻妝容下的那張臉透著淡淡的嫵媚,突然覺得暮兮就像一張空白的畫板,怎麼畫就是怎麼樣的,雖然算不上驚豔,但都有獨特的魅力。
良家女孩,天真爛漫的少女,小大人,因傷心而獨飲的醉鬼,還有現在,脫掉了稚嫩外衣的女人,能讓男人怦然心動的女人。
“又被牧老頭拋棄了?”耳邊傳來男人的性感的低語,因帶著酒氣而顯得有些輕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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