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暮兮看著窗外的梧桐林,露出一個淺笑,“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那麼一個人,不問原因,不求回報的幫你一把,這沒什麼的。”至於所謂的女主,她倒是想當,主要是沒有跟在她身後收拾爛攤子的男主呀。
雅雅突然瞪著暮兮,“所以你是在可憐我?”
果然她們是一種人,固執而堅守著沒用的自尊,面對別人的好意是想到的不是感恩,而是憤怒,因為對她們來說,最無法接受的不是侮辱,而是憐憫。
“不,”暮兮依舊保持著笑,眼裡卻一片寂寥,“我只是在可憐我自己。”
雅雅嗤笑了一聲,想說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時候,卻因她眼裡清淡卻融進了眼球的憂鬱而止住了。
暮兮自然瞭解雅雅的所思所想,像她這樣的女人,找了牧孜霄那樣的男人,變成了牧太太,要不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就是上輩子拯救地球了。
可有些話,是不能向外訴說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李嫂敲了敲門,禮貌、恭敬的聲音傳來,“少夫人,午飯好了。”
“嗯,”暮兮應了聲,看向雅雅,“先吃飯吧。”
雅雅不知滋味的看著暮兮平靜如水的樣子,自嘲的笑了,想著自己是怎麼了?還想和人家牧太太談心嗎?可真是痴心妄想。
雅雅吃完飯就離開了,出了門才想起來,她今天來是為了小潔哥哥的事。
雅雅木訥的看了看手中的袋子,想象著被蘇子知道肯定又是一通羨慕嫉妒恨,可她給小潔的哥哥費盡心思的辦事,把假的裝成真的,不也是為了她對自己露出嫉妒而崇拜的目光嗎?
呵,自己什麼時候活的這麼可悲了。她抬頭,看著藍天上的太陽,突然想起了剛來這個城市那個一身抱負,充滿希望的自己。
太久了,她費盡心力也找不到了,短短一年而已,這個五光十色的大都市卻讓自己那顆純淨的心蒙了塵,她拼命地想清洗灰燼,卻反被它吞噬。
—
客廳裡,暮兮漫無目的的換著臺。
“很無聊?”清透悅耳的聲音傳來,暮兮回頭看著從大門進來的男人,白色的長衫,淺藍的牛仔褲,充分的勾勒了他性感、健碩、挺拔的身子,笑容燦爛,眼角上揚,白亮的陽光就像點睛之筆,活脫脫一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暮兮沒好氣道:“你來幹嘛?”
“拜託,”男人孩子氣般嘟了嘟嘴,長腿繞過沙發,坐到暮兮的身邊,從桌子上拿起一顆紅紅的櫻桃放到嘴裡,“我是特意來看你的。”
想起那晚,牧孜霄因為她和他共騎了一匹馬,不停地折騰她也就算了,還一直在她耳邊嘀咕離男人遠一點,離尚信遠一點,還時不時的說些尚信小時候的糗事。
那男人也真是,小氣又愛吃醋,控制慾近乎變-態。
可他自己呢?呵,真是!
尚信看著不搭理自己的暮兮也不生氣,撐著頭看著她的側臉,“你真要和牧老頭舉行婚禮?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暮兮沒想到他會關心這件事,“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呀。”
“不一樣,”尚信一副真相帝的模樣,擺動著他細長的手指,“公眾,媒體,輿-論,他們會把你的隱私扒光,把你的現在放大,甚至會詛咒你的未來。你,就永遠回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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