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的身體落在結實有力的臂膀裡,就像小舟停靠在了寧靜的港灣裡,原本極速跳動的心快速地安穩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尚信得意的瞅了一眼白了臉的喬喬,就像做了壞事得逞的壞小子。
牧孜霄溫柔的問:“怎麼和信兒一起來了?”
暮兮本想告個狀的,可看他英俊的臉,深邃的眸,不知怎麼的笑了,“我走累了。”
牧孜霄看她一臉的頑皮,想著她心情好起來也挺好看的,“嗯。”
他低頭,高高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子,硬硬的帽簷在她的額頭劃了劃,微癢。
暮兮想起他昨晚沒回答自己的問題,接了電話,急匆匆就離開的樣子,眸子一暗。
尚巖和安長歌也回來了,暮兮看著還抱著自己的牧孜霄,臉不由得紅了,“放我下來。”
牧孜霄看她嬌羞的樣笑了笑,把她放到草坪上。
“這是安長歌,”牧孜霄指著安長歌介紹完,看著安長歌說,“叫嫂子。”
安長歌看著面前明明小女孩模樣,卻假裝深沉的暮兮笑了笑,“安長歌。”
暮兮也不在乎,依舊友好的笑道:“覃暮兮。”
暮兮一眼就注意到了安長歌的眼睛,眼珠像小鹿,大大的雙眼皮和清晰的眼眉,沒有牧孜霄的深邃,沒有尚巖的不羈,也沒有尚信的憂鬱,就像居住在山巔的精靈王子,靈氣十足,一笑,眼角微揚,整個人都散發著春風拂面的神采。
直到後來暮兮才明白,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人,傷起人的手段卻讓人聞風喪膽,他就像乖巧而伶俐的兔子,萌萌噠的靠近你,只為了瞄準你的心窩,給你致命的一擊。
暮兮覺得自己的出現還是破壞了這應有的和諧和完美,就像那趴在華麗裙衫上的蝨子,連自己都嫌棄自己。
牧孜霄和安長歌沿著河岸走在最前面,氛圍嚴肅,商量著收購的大事。
尚巖和喬喬走在中間,能看出來喬喬心情不好,尚巖一直都在哄喬喬。
暮兮孤零零的走在後面,扯扯草,看看河,倒也自在,突然一束野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暮兮抬頭,就看到了尚信燦爛的笑臉,白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都能發光。
“送我幹嘛?”暮兮下意識的看了眼喬喬,馬術服把她身材的完美線條描繪的恰如其分,大波浪的栗色長髮披散在腰間,優雅又瀟灑的走姿,一看就是女神級的大美女。
尚信看她鬱悶的樣子,拉起她的手,把花塞進去,調侃道:“喬喬就是牡丹呀、玫瑰什麼端莊知名的家花,你就是這束野花,俗話說,家花沒有野花香。”
暮兮不由得笑了,手裡的花莫名的順眼,可愛多了,那小小的花瓣,就像一張張笑臉,美好而俏麗。
“好吧,我原諒你昨晚對我的冒犯了。”暮兮說完,瀟灑的往前走去。
尚信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很想告訴她,其實他和她一樣,在以牧孜霄和尚巖為中心的那個小團體裡,因為出身的不光彩,他也是不受待見的那個,卻又怕她聽了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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