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扣半個月的工資,以儆效尤,下不為例。”牧孜霄說完,衝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暮兮看著牧孜霄,他一身黑色的休閒服,英英玉立的站在那,逆著光,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蜇人而灼人。
“為什麼要扣他們的工資?”暮兮質問著,仰頭看著臉色沉了下來的牧孜霄。
牧孜霄本來就不悅,看她理直氣壯的盯著自己更生氣了,不由得反問道:“我剛才說的理由不清楚?”
暮兮知道他生氣了,很識趣的低著頭,閉上了嘴。
“去淺醉?”牧孜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氣的咬牙切齒,“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暮兮小聲的嘟囔,“去了之後就知道了。”
暮兮的馬尾有些散了,髮絲零散的堆在肩上,烏黑和白色的裙子襯著,整個人柔軟而更顯嬌小。
牧孜霄堆積在心裡的著急、心疼、生氣不由得散了一半,聲音不由得軟了下來,“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暮兮委屈的搖了搖頭,對這飛來的橫禍,她也鬱悶的緊。
牧孜霄上前幫她順了順頭髮,暮兮只覺得溫暖順著他的指腹滲進了頭皮,所有的惱意全化成了擔憂,“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暮兮就覺得委屈。卻還是強壓著眼眶的淚,輕輕地呼了口氣,“我不敢。”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求牧孜霄不責怪就好了,哪敢給他打電話。
怕是他知道了,也只是嘲笑一聲,自己顧不過來還顧別人。
和他相處了這麼久,他的道貌岸然她可是領教了無數次,想到這暮兮又想起了尚巖,還有那個男人,心裡感慨了一句,這年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可真是比比皆是,長相和心狠的程度完全的成正比。
她現在只求牧孜霄能放過她,剛才還好,再加上神經緊繃沒注意,現在酒勁一個勁的往出冒,頭疼的厲害。
牧孜霄看她倔強又委屈的樣,眼裡厲色盡收,只剩下疼惜,“你是名副其實的牧太太。”
不說這三個字還好,一提這三個字暮兮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動物,委屈的淚終於肆無忌憚的落下,她苦笑著打斷他的話,“可沒人承認,沒人知道。”
暮兮想起男人嘲笑她沒有戒指的事,她抬起左手,右手指著自己左手的無名指,冷冷道:“我連個象徵結婚了的戒指都沒有。牧孜霄,你何必騙人騙己!”
牧孜霄看著豎起了尖刺的暮兮,小小的臉板著,眼裡盡是憤懣和不平,只覺得她被自己養的膽子越來越肥了。看來之前的警告和懲罰,她都沒放在心上,自己寵寵就得意忘形,不知道的身份了。
牧孜霄攥住暮兮小小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嘴角盡是嘲諷,“還想要戒指,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這一晚上的遭遇本能就讓疲憊至極,酒精讓她興奮又難受,目光裡盛放的那張臉還帶著蜇人的寒氣,肆意的嘲諷,暮兮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涼透了,也不想再計較了,只想著息事寧人。
空洞的眼睛望著他,語氣平靜,敷衍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能放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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