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清楚你了,按理說,你如果愛她,就算是死也要把她綁到自己的身邊,還有你這樣往出送的。是你愛的太偉大,還是你和那位好的連女人都能共享了。”
尚巖覺得安長歌這話說的刺耳,皺了皺眉,神色怠倦道:“我只是希望她過得好。”
“聽說那位結婚了,娶的誰?”
想起那個在牧孜霄面前唯唯諾諾的女人,尚巖輕蔑的出聲,“不知道從哪裡拾回來的女人。”
“不知道他在計劃著什麼,他可從來不做無用功。”
尚巖笑了笑,想著這次他也看不懂那個男人了。
“哦,對了,”安長歌突然開口,“我是看到你喬喬妹妹在下面酒吧喝酒才想著過來告訴你一聲的。”
尚巖臉色一僵,放下酒杯就往外走,身後傳來安長歌調侃的聲音,“別你都捨不得摘得嬌花,被別人給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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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聽到了敲門聲,開啟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失魂落魄的暮兮,驚訝道:“少夫人。”
覃暮兮尷尬的笑了笑,“我能進去坐坐嗎?”
“當然可以。”李嫂連忙讓開。
所有的傭人裡,只有李嫂住在一樓,其他的人都住在別處,到了晚上,偌大的別墅悄無聲息。
能看出來李嫂的屋子是自己收拾的,櫃子、椅子、床,無一不透著濃濃六十年代的氣息,乾淨而整潔。
李嫂給覃暮兮倒了一杯水,坐到暮兮的旁邊。
暮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很想找個人談談,“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李嫂慈祥的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看著暮兮。
暮兮看著燈光下那張被歲月雕琢後留下溝壑的臉,被往事磨礪而顯得渾濁的眼珠,嘴角帶著慈祥的淺笑,感覺溫暖而安全,“我突然想起了我媽媽,我很久都沒有想起過她了。”那個溫柔而漂亮,命運多舛的南方女人。
李嫂不說話,可目光裡透著寬容和溫暖。
暮兮嘴角露出一個心虛卻又苦澀的笑,“一個把媽媽的模樣都能忘記的女兒,是不是很不孝。”
“你母親肯定會體諒你的。”
“嗯,一個死人,不體諒又能如何。”暮兮不在意的笑了笑,擠回了從眼眶落下的淚。
暮兮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牧孜霄,來不及收拾的狼狽全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上樓,去洗澡。”牧孜霄拉過她的手往樓上走去。
洗完澡的暮兮坐在床上,用毛巾擦著頭髮,目光不時的停留在酒櫃邊倒酒的男人身上。
他很少這樣安靜的和她待在一起,平時不是失蹤,就是待在書房裡。偶爾來一下臥室也是為了發洩自己的****。
明明知道他在她眼裡就是個衣冠禽獸,但這衣冠禽獸長得實在是太秀色可餐了,紅酒順著他的薄唇滑進咽喉,動作優雅而紳士。然後她神經大條的問了一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問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娶我?”
牧孜霄把酒杯放在櫃子上,從裡面又取出高腳杯,倒了紅酒,端到暮兮的面前,遞給她,“現在才問?”他以為剛開始她就會問的,可她沒有。
覃暮兮接過酒杯,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看自己的男人,“因為覺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比起冷冰冰的現實,還不如想象來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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