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答應的是管家,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但老爺既然吩咐了,就是再晚、再失禮,也要去把人找回來。
鄂州司兵參軍的姓氏有些意思,姓文,文亦戈,估計他的父母也是希望這個兒子能夠文武雙修的,看來他的父現在算是達到了初級期限望。此刻,在衙門中待了一天的文如戈剛剛享受完晚飯,正在愜意地在妻子的視角之外跟旁邊侍候的丫環眉來眼去,很有一番曖昧。
忽然,門外傳來稟報:“回稟老爺,刺史大人派管家前來傳話,有公事邀請老爺過府商談。”
這傳話是有技巧的,公事當然是要穿官服,而且還要有執行各種公備的準備,執於其它事情縱然不是明言,也自有處理的方式,這樣才不至於到時候尷尬。
“請來人稍候片刻,老爺立即更衣。”妻子韓氏是個賢惠人,聞言吩咐了一聲,然後立即幫著文如戈更衣。
“老爺,是不是哪地方又遭搶了?”韓氏是經歷過隋末動亂的,有不少親戚就是死於亂民手中,一聽到公事立即有些緊張。
“胡說”
文如戈瞪了她一眼,這種事情哪是胡亂猜測的:“現在哪裡有什麼搶劫的事情,鄂州境內沒有一個盜匪”
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那可是抹殺他和刺史大人功績的黑筆,境內有盜匪未加緝捕,那就是他的失職。不過……文如戈也在猜測到底是什麼樣的公事讓刺史大人竟然等不到明天上衙就來召喚他。
揣著一肚子的疑問跟著溫府的管家來到刺史府之後,大廳上還有另外兩個陌生的人,溫如是輝也不介紹,讓他立即召集二百名州兵出去絹捕匪類。
“大人,不通知陸總捕頭嗎?”文如戈奇怪道。
“找不到他。”溫如輝也有些奇怪。雖然他並不想找陸易行做這件事情,可派人查了一下之後,發現不僅陸易行不在,衙門裡還有一些捕快不知去向,就像集體失蹤一樣。
文如戈不敢再問,刺史大人將這件事情弄得如此保密,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某一句話會不會犯了忌諱,而且他也看出,溫如輝對那兩個年青漢子的態度非常客氣,連帶他也跟著客氣起來。
一直到了遠離夏口城,溫如輝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文如戈這才知道為什麼要保密……張府在鄂州的瓜葛還是相當複雜的,洩密持可能不是沒有,就是到現在也不敢說就是萬無一失,所以他也只是記在心裡。
至於對事情的本身……正義感就如同女人的乳溝,需要的時候總會擠出來一些,多少就另當別論了。所以他很恰當地表現出同仇敵愾的模樣,但隨後又問了一句:“如果對方已經將人轉移走了怎麼辦?”
“應該不會。”
王遠答道:“對方設卡緝捕,與其說是擔心洩密,還不如說是心疼那筆錢,而且以他們在官府中的勢力,平常的時候就算是官府這邊要動手,也會有訊息傳過來。”
溫如輝和文如戈二人都是默然以對……確實就是這個問題,如果平常接到這種案子,雖然不至於嚷嚷得路人皆知,可洩密的風險絕對存在,也就是溫如輝忌憚小婉的身份,不得不立即行動。
唐代男女之間沒那有後世那麼多的繁文縟節,那似乎是在宋代以後才真正的流行起來的……說朱子害人,一點兒也不假。
小婉本來就是穿著一套騎裝,預備了坐車累了就騎馬,也省得衣服換來換去,後來坐在車裡跟魚玄忠兄妹說話實在是太彆扭了,她便也從馬車裡出來,換乘了一匹馬。
“這馬不錯,應該是突厥戰馬吧?”魚玄忠看了一眼說道。將門之子,但有不識馬的。
小婉點點頭:“大公子好眼力,這匹馬正是我從草原上帶回來的。”
“車裡那幾個孩子是不是陸易行要抓捕的?”魚玄忠的話題跳躍性很強,換一個人還真就未必適應。小婉微微一笑,知道沒能避開這位觀察縝密的魚家大公子。
她向周圍看了一眼,見那些捕快距離尚遠,便微微點頭:“大公子果然目光如炬……”
世家弟子之間勾心鬥角那是常有的事情,但她和魚玄忠可不是這種關係,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要借魚玄忠的勢。魚玄忠不將這件事情埋在心裡,而是直接問她,其實就等於釋放出了一個明顯的訊號——說出實情,我儘量幫你擺平。
而小婉也不能大大咧咧的就像人家欠她似的,而是先婉轉的道歉,表明事非得已,然後才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喪心病狂”
“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