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遠處揚起了漫天的灰塵,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對峙的雙方都是神情緊張,不知道來的是何方神聖?大家都期待著形勢會向自己這一方傾斜。
數十名騎士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一匹駿馬載著一名青年越眾而出,一邊疾馳,一邊回頭大喝道:“來比一下坐騎腳力,獲勝者今天打到的那張赤狐皮就歸他所有”
是過路的
聽其語氣,再看他們鞍前馬後的東西,就能夠判斷出這些人應該是打獵歸來,而且這些人大多是家丁裝束,前面幾個青年人都騎著純種名馬,顯然身世不凡。
張有等人倒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對方的援手便好,至於其它……他們根本沒想過在目前的情況之外,會有人對他們援手或幫助。
而陸易行的臉色卻陡然難看了起來,因為他已經認出來那是些什麼人。
“誰在前面堵路?”
那名最先衝出來的青年看到前面的路障,略為控制胯下的馬匹,降低了速度,厲聲喝叱道。
“快,把路讓開”陸易行第一時間下達命令,只要將這幾位難惹的主兒送走,別的事情都好說。
捕快們聽他發話,連忙七手八腳的將路障拉開了一個大豁口來。
即然道路已經通暢,那名青年倒是無意去追究官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認識陸易行和劉遠志,即然是官府設卡,自然有他們的道理,與他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健馬像一陣風似的越過路障,越過了車隊向前疾馳。
陸易行心放下了一大半,如果這位青年介入到衝突中來,他除了立刻識相放棄之外,還真沒有其它的辦法,誰讓這些貴人動不動就有些怪異的想法呢。
後面的四十餘騎蜂擁而來,揚起了大片的灰塵,只是如今對峙的雙方誰也顧不上這些,登時都變得灰頭土臉起來……在這一點上,雙方倒是志有一同,都希望這夥人早一些過去,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車隊的後面,有四騎馬脫離了車隊,在混亂中悄悄的溜走了。
不想節外生枝的陸易行只希望這些討厭的傢伙走得越快越好,今天已經招惹了個麻煩,他不惹再沾染這個**煩。可惜的是,陸易行雖然滿心盼望著息事寧人,可現實是殘酷的,他的願望註定要落空。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支車隊被一群官差圍堵,絕對有可賞性,那些人當中又怎麼可能沒有看熱鬧的?此時王參已經辦完小婉交待的事情,擔心張有在前面應付不來,便催馬來到他的身旁,正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一身年齡不大的家丁騎馬行在裡側,也就是最靠近車隊的一邊,他看到迎面駛過的王參便是神色一怔,露出思索的神色,隨即大聲叫道:“大管家”
“什麼事?”
雖然身處高速賓士之中,已經跑到前面的中年人還是聽清了少年的喊聲。
少年催馬趕上去,在中年大管家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大管家立即勒轉馬頭來到車隊跟前,向著王參一拱手:“請問閣下可是王參將軍?”
王參心中頓時有些驚疑,不想竟然在這裡會遇到認識自己,在馬上拱手道:“本人正是王參,不知尊府如何稱呼?”
對方明顯著是下人,他也不好自稱‘在下’,也沒辦法用尊稱稱呼對方,這倒是有幾分古怪了。
大管家卻是執禮甚恭:“小的魚全,家主武國公(杜撰)。”
武國公魚玄忠,是隋開國功臣魚俱羅的長子,曾經跟隨平陽公主,後轉入李世民帳下,軍功累積,官封武國公,這武昌縣正是其老家所在。
王參還在沉吟如何說話,旁邊的張有卻是眼神一亮,連忙上前道:“魚管家,小人張有,是韶州刺史張陵張大人府上的管家,車上乃是小人的主母”
“哦?”
魚全神色一動,立即向旁邊一人道:“立即去將大少爺喊回來”
像他這種大戶人家的管家,不僅要管理府上的事務,同時眼睛也要亮,對各權貴之間的關係也要理順得清,否則就不配做總管。
魚俱羅和張須陀都是故隋重臣,相交莫逆,故此張府與魚府也算是通家之好,只是武國公魚玄忠一直在外任,張府到了長安之後,雖然有過往來,但不是很多,而張有是張陵提拔的管家,如果是張忠或者張義他們,魚全肯定就認識了。
此刻聽說是張府的車隊,魚全毫不猶豫地讓人將車隊護住,然後派人請回已經過去的大少爺。
魚府的家丁身手都相當了得,聞言飛身下馬,在車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