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段捆仙繩。
在捆仙繩的面前,此時蒼雲城最大家族的古家家主和一個普通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兩名紅袍眾道:“古循,請把外面的衣服也褪下來,我們要按照規定檢查。”
古家家主看了看自己今天新換上的衣服,忍痛褪了下來。
兩名紅袍眾道:“古循,我們案例還要搜查你身上有沒有危險的東西,並且封印你的仙力。”
古循抬頭半是乞求,半是憤怒的望著歸命使,道:“歸命使大人,難道非要做到這種程度麼?”
“歸命使大人,有什麼話我們私底下說不可以麼?”
難道你們真的要在我五百歲生辰的這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帶走我麼?
難道你們不會顧慮一個五百歲老人的臉面麼?
古循心中這樣想著,也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歸命使看。
歸命使卻搖了搖頭,道:“古循,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古循的心徹底的憤怒了,聲音顫抖的道:“好,我倒是想問問歸命使大人,你憑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帶我走?”
歸命使從容道:“我們不需要向你解釋任何理由。”
古循冷笑著道:“原來紅袍眾都是這麼辦事的麼?”
歸命使定定的看了古循半天,忽然道:“古循,你真的想讓我把一切話都挑明瞭麼?”
古循繼續冷笑:“最好現在就把一切話都挑明瞭,否則在眾位的眼裡,我古循是個有什麼滔天大惡的人。
歸命使胸膛起伏,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道:“古循,你並不是有滔天大惡。”
“但是,這件事已經足夠讓你們整個家族的人都被驅逐出城了。”
“你們是白袍眾的後人,而且還在家主之間以白袍眾自居,你身上的印記就是證據!”
說著,兩名紅袍眾不由分說的拉住古循的手臂,將袖子一直退到頭。
手臂的內側,露出了一個箭頭似的符號。
這個符號正是每一名白袍眾都會刻上去的符號。
而紅袍眾在同樣的位置也會刻畫一個符號,只是符號的內容有所差別。
歸命使大人道:“古循,這就是證據,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這位古家家主大腦轟然一聲,瞬間蹬蹬的後退了兩步,呆住了。
他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歲,整個人失去了魂魄一般。
也不知道這樣失魂落魄了多久,他突然目光移轉,一雙凌厲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親兒子。
他從牙縫裡面擠出幾個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啊。”
此刻,古家家主終於心裡明白了,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他自己和古天成。
所以,到底是誰把他的秘密洩露給紅袍眾的,真相已經不言而喻了。
可是他心裡面仍然不願意相信啊。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是自己最寵溺的兒子。
他到底為什麼會做這種事啊。
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因為兩個紅袍眾已經拖著古家家主,緩緩的向外面走了。
路過古天成的時候,古家家主突然拉扯住自己兒子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咆哮。
“天成,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是……是不是林嬌嬌那個小賤人教你這麼做的?我可是你父親啊,你竟然聽信一個女人的讒言。”
古家家主到了最後,竟然已經哽咽起來。
跟著,兩行老淚就從他的面頰上一串串的滾了下來。
“為什麼啊……”
古家家主的咆哮聲,最後終於也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中了。
林嬌嬌臉色微紅,拉了拉林濤的衣服,小聲道:“林大哥,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林濤看著天棚緩緩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到底算不算過分呢?
在一個家族家主生辰當天讓他徹底跌入谷地。
可是,如果同樣的情況放在對手的身上,對手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呢?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對手會不會心存半點憐憫,或者有半點的猶豫呢?
林濤轉向歸命使:“歸命使大人,我父親他會受到怎麼樣的處罰啊。”
歸命使沉吟著道:“古循可能和白袍眾有牽連,如果這件事成立的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