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叫戰逃效應,獵物越是逃跑,越能激發捕獵者嗜血的本能。唉,不說這些了,你沒事吧?”
趙明庭搖了搖頭,反問道:“你呢?”一臉關切的模樣。
“我也沒事,現在情況還很樂觀。”林濤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差點沒忍住伸手趙明庭臉去『摸』。
“這話怎麼說?”趙明庭挑了挑眉頭。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還不能失去希望。我們現在的不利條件很少,也是我們氣海被封了,身多了兩根釘子,骨頭斷了兩根,又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林濤道。
趙明庭聽了這話,莞兒一笑道:“我也是真佩服你,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能說出來這種話。”
林濤這麼說,其實有自己的想法,他們現在身處絕地,一時半會是跑不了的。這種情況下,更加不能被悲觀消極的情緒所影響,那樣一來,對手還沒施壓,自己先放棄了,真的失去了脫身和生存下去的希望了。而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弄清楚他們究竟身處何地。
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他們乘坐的囚車,有個拉車的車伕。林濤蹬了一腳囚車,這一腳沒什麼力氣,但那個車伕也感覺到了,回頭看他們。
“這是什麼地方?”林濤來問。
前面的那人,是個魔宗的青年修士,長得不怎麼樣,一副苦瓜臉,一張嘴始終是撅著的。被林濤這麼踹了一下,他一下有點生氣了,但似乎想到林濤不好惹,又把氣嚥了回去,一句話都沒說。
一下放了個啞炮,林濤有點急了,心說這人是不是有點內向,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啊?人家都欺負到頭了,他一個屁都不敢放,這是什麼原理?
於是他又補了一腳,囚車質量也不好,不牢固,輕輕的晃了一下。那青年修士頓時忍不下去,回頭瞪他一眼:“啊,啊,啊……”
他手舞足蹈的劃了兩下,嘴裡“啊啊啊”的叫著。
原來是個啞巴,林濤這下才明白,感情這魔宗也真會安排,找了個啞巴給他們駕車,林濤想著想著笑了,對趙明庭說:“你看,連我氣海被封了,魔宗都不放心我,找了個啞巴押送我們,怕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把拉車的也給說動了,放我們走。”
趙明庭還沒聽出來,傻傻的問:“那他們怎麼不找一個聾子來?”
“你傻啊,他們要找個聾子,我們在後面說什麼,他也聽不到,沒法給主子報信了。”林濤故意大聲的說,讓那個青年修士聽得清楚。
那青年修士立即一臉不高興,又瞪了林濤一眼,手裡一陣劃。
林濤之前有經驗,他一劃看出來意思,那個青年修士的意思是:“你們別看不起人,少主讓我押送你們,是因為我辦事穩重。算讓其他人來,你們也跑不了。”
“我們本來也沒想跑,”林濤呵呵一笑道:“我只不過問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有點好罷了,你要是連這個都不敢告訴我們,那我也沒話說。”
那個青年修士又劃:“你能看懂我什麼意思?”
“一點點。”林濤笑著說:“我這方面很有天分的。”
那個青年修士低頭沉『吟』了一會:“你剛才說的話,你不用拿話激我,我什麼都不會對你說的。”
這小子說的挺有骨氣,但好像天生和人缺少交流,悶的太久了,太渴望和別人交流。所以沒過一會,他忍不住主動和林濤說話:“這裡是孟婆山以東,我們正往東方走。”
孟婆山?林濤和趙明庭互相對視一眼,這個地名聽去很詭異,他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界,又問他:“我們現在在什麼地界?武國,還是晉國?”
“都不是,”那個青年修士劃道:“這裡沒有國,孟婆山沒有國,我們正往聖宗的方向走。”
他說的那個“聖宗”,肯定是魔宗,沒跑了。
林濤本來還想問孟婆山具體在什麼地方,但他對這裡的地理沒概念,而且,即使他問了,那個青年修士也可能不會告訴他,問了也是白問,換了一種方式說:“我們已經走了幾天了?”
他原本以為,孟婆山這地方聽去這麼遠,他們走了少說沒有半個月,也有七八天了,沒想到那青年修士聽了,卻搖搖頭說:“我們才走了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