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坦誠不見絲毫做作。
“這就輸了?”
“不是,是那人隱瞞了年齡,被郡主身後的那人打斷了筋脈。”蕭無悔視線凝向方才為青年號腕的老人,“這是個脫星一階的強者,恐怕整個大陸能敵得過他的也沒幾人。”
蘇錦現在唯一知道的脫星境鬥士也不過只有自己的爺爺和奧林帝君兩人,現在聽說又多出一個,不由好奇地望過去,
但脫星武者何其敏銳,她的視線剛一接替蕭無悔立即便被對方發覺,老人猛然抬頭,一雙眼如鷹鉤利刃,只一眼看過來蘇錦便直覺靈魂一震,不由冷汗涔涔。
“視線不要在同一人身上停太長時間,特別是強者。”蕭無悔衝下面抬了下手,老者隨即收回視線,壓迫在蘇錦身上的壓力終於彌散於無形。
終於鬆了口氣。
蘇錦抬起手看了眼自己手心的紋路,暗暗蹙眉,一直以為自己如今能操縱號令天地間所有草木便已是極強,卻不想竟是連對方一眼都抵擋不住,人外有人,當如是也。
“怪不得說萬無一失,光是那個老頭就讓多少想上去的望而卻步。”
“三兒不是剛還要說上去給我們拐個媳婦,這會兒怕了?”蕭無晴捂嘴輕聲笑了起來,就像是無心而出的。
依照蕭琅的性子,這會兒肯定會跳腳暴起,要下去打擂了。
蕭無悔面色立即就變得森寒,整個人的氣勢只瞬間就發生了變化,在蘇錦還沒說話前,揚聲呵斥,“老四”
見她聲音一時極怒,周身也跟著變得蕭殺起來。蕭無晴不由一個冷戰,忙垂下頭去,再不敢發一言。
原來在這兒等著啊。蘇錦揚揚眉,直接把蕭無晴划進不入流的一脈去了。
“那個就是你剛才見的人。”蕭無悔轉回頭,恰看見夏言從酒樓出去,一寸寸從頭到腳的打量,視線有如實質。她見多了人心的險惡與世事陰霾,而對著比自己小了將近十歲的蕭琅又生出種阿姊如母的感情來,因而最是不願他被這種人性的骯髒汙了本心,縱便家族如何傾軋,亦是全力保的他能平安宜福。
於是表現在面上,就成了管他管的太寬。
蘇錦望過去,果然看見那一抹藍髮漸漸遠離,正想回頭去看蕭無煙的表情,卻不想下一刻變故突發——
這時本是踩著青年的長留忽然甩開了自己的紅綾,被她當做武器來用的十米長娟霍地遮天而去,正觸及夏言肩頭,纏繞,直接把他整個人圈了起來。
人群譁然一片,不知是何原因。
“那人,你先別走”長留郡主反身飛下擂臺,藉助纏繞在夏言身上的紅綾蹬空踏起,直接從半空走到了他身後。
夏言欲摸向玉笛的手停在半空,轉身蹙眉,“這位小姐,不知叫住小生有何事要問?”
“喂,你叫什麼?”
“小生夏言。”
郡主嘴角一揚,抬眉細細咀嚼了幾遍這個名字,神采飛揚,“夏言,夏言,好,你可願與我比一場?”
四下裡聽到她這麼說的,差點兒都被驚出一個跌咧,立馬就有人開始抗議了。
長留郡主直接把其他人視作空氣,反是興味頗濃的不住打量著他,“怎樣,你可願意?”
“姑娘,小生是文士。”在經歷了短暫的怔忪後,夏言再次恢復了平靜,也變得有些疏離起來。
“文士又如何,難不成你這把笛子是用來做擺設的不成?”說著紅綾一收一勾,夏言腰間的玉笛便立即被她抓在了手中,夏言立即面色大變。
相較鬥士來說,文士的武力並不算小,但大家族之子所以習文很少,就是因為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樂器、毛筆或者棋盤就相當於他們的生命契約物,凡是青級及以下未達到紫級者,物毀人必亡。
“你還給我”說著整個人便衝了上去。
“那就跟我打一場,贏了東西就給你”長留郡主躲也不躲,見他襲擊過來,身子順著夏言手肘的走勢便向後彎去,本是躲過了他這一擊,然而身子一歪好似沒有站好一般,頓時摔坐在了地上。
夏言立即搶過自己的笛子,罵了句無聊,摔袖便要離開。
“慢著——”
“你又要作甚?”
“你打贏了我,”長留郡主指指他手上的笛子,仰頭一笑,絲毫不覺羞怯,“既然你勝了我贏了擂臺,那我謝長卿的夫君就是……嘶…誰哪個不長眼的敢偷襲我……”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便見一道凝紫罡風擦著她的臉就劃了過去,謝長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