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曾經看過有人就在這雪峰上飛奔,你說是人力能做到的嗎?只有神仙才有這個本事。”
老大爺訴說到這點我可以肯定的確認了,那些能在雪峰上飛奔的肯定就是天山派的人,而不是所謂的神仙,看樣子我來對地方了。
告別了老大爺,我跟巫天也出了景區,一下週圍就變得了無人煙,進入了真正的無人區了。
請柬上沒有寫具體的地點,也沒有說明怎麼找到領路人,這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去摸索,但是整個博格達峰這麼大,我們跟巫天只能像無頭的蒼蠅一樣盲目亂串,希望碰到同去天山大會的能帶著我們一起過去。
如果沒有爬過雪山永遠不知道雪山的艱難,特別是對於我們這兩個新人更是一種巨大的挑戰,現在我跟巫天在這地方簡直寸步難行。
我和巫天沿博峰北坡扇形冰川的東側邊緣行進,兩個小時後到達了扇形冰川上端。再往前面看到就是懸崖峭壁,坡度目測高達六十度以上,一些地方簡直就是九十度垂直的,更誇張的是我還看到了倒斜面,也就是說那些地方坡度已經超過一百度。
要知道我跟巫天才僅僅攀登了不到一千米,而且還是最容易的兩千至三千米這一個段落,之後那難度上簡直會出現天壤之別。
我這時候跟巫天已經帶上了墨鏡跟頭盔,山上開始不時的滾下來一些小石塊,很有可能砸到我們。現在我跟巫天交流都是悄聲說話了,就是為了避免因為說話的緣故而引起雪崩。在下午時候,我看了下高度表,我已經在3540米處了,我已經到達了我計劃裡面的第一站,今晚我就準備在這裡宿營。這個地方是當年日本京都大學登山隊將大本營設在此處,京都隊遇難的白水小姐石碑和98年XG三名失蹤人員紀念碑就豎立在此,當年一個叫白水的小姑娘就是在這個地方跨越冰川時掉進了冰裂縫中而遇難的,這個營地就是這裡登山的傳統大本營。我來到了紀念碑旁邊默哀了一下遇難者,這是我對於先驅者的尊重,是他們的勇於攀登才有了後人的進山路線。
第三十九章 散修
我跟巫天在這塊空地上搭好了帳篷,這一次我只帶了一頂大帳篷,因為我跟巫天需要在這地方有足夠的保暖。
我在帳篷中間點燃了一個酒精爐,看著火光散發出來,我們感到一陣溫暖。
拿出了陶瓷杯,我就在外面裝了一杯白雪然後放在酒精爐上,準備燒一杯熱水來暖暖身子。
就這時候,帳篷外面傳來了微弱的聲響,巫天非常警覺拉開帳篷鑽了出去,我隨後也跟了出去。
這時候我看到大約五十米處有兩個亮點,應該是手電的光芒,隨還會在大晚上的登山,難道是跟我們一樣的修者?
隨著光亮的越來越近,我看出了來人的相貌,這也是兩個年輕人結伴而行。
他們也看到了我跟巫天,聲音遠遠的就傳到我的耳中:“前面兩位兄弟,我終於發現人影了,晚上我都差點掉進了冰縫之中。”
說完這一句話,他來到我的身前又說道:“這位兄弟,可不可以好心的給我一口熱水,讓我烤一下火,我都快要冷死了。”
我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沉默了幾秒鐘回道:“好啊,那你進到我們帳篷裡面喝點水,我剛燒了一杯。”
雖然我現在自己也不是很輕鬆,而且在這種荒郊野外對於陌生的人應該防備,特別他們很有可能跟我是一樣的修者,能力不俗。但是我覺得不應該在面對別人需要幫助時選擇冷漠,我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無論是麻老,貨車司機,還是老警員。他們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面對我這麼一個陌生人選擇了拉我一把。
善意,是一個人立心與安心的本質。人與萬物直接最大的差別就是人可以對任何陌生的人或動物釋放自己的善良,同時善良能讓我們更好的面對這個世界,同時也更好的認清自己。
我曾經就為是否真的善有善報這個問題問過師父,他的回答就是這個:天道迴圈,作為我們修道中人,只有你心中一直保持著一份絕對的善意,你才能在面對誘惑跟慾望的時候壓制出自己的內心,不讓自己心生惡念出來。至於報或者不報,這不是問題的根本。你不能因為有回報才去行善,因為沒有懲罰而去行惡。
見到我答應了,這兩個年輕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就往我的帳篷走去。
不過這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巫天,他的神情非常的冷淡,一直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這兩個人,這就是巫天的性格,他從來不會對陌生人放開心扉和放鬆警惕。
我們四人就在帳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