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只能低著頭,心下不斷的替房遺則祈禱,千萬別讓房遺則出事兒。
馬車回到房府的時候,房夫人和蕭婷婷兩個早就得了信兒了,早早的讓人準備好了熱水和碳盆。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總算是將房遺則安置妥當了,只是仍未渡過危險期,房遺愛不放心,就守在了房遺則的床前,以防萬一。
因著房遺則的事情,還沒到下衙門的時間,房玄齡就早早的從衙門裡回來了,一聽房遺愛只顧著救治房遺則,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麼一會事兒,房玄齡見房遺則有房遺愛親自守著,自然是將人叫了出去,問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遺則怎麼會落水。
知道房玄齡過問之後,最後肯定會通報自己一聲,房遺愛也就專心的守在房遺則的身邊。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房遺則,房遺愛心下滿是疑惑,心想,難不成歷史上的房遺則真的只是死於意外?跟房遺直沒有半點兒干係?自己防備錯了?
想到歷史上房遺則的死可能真的跟房遺直沒有關係,房遺愛不由的送了口氣。
不過,房遺則顯然不是自己掉進水裡去的,房遺則的肚子上有青瘀,顯然是讓人打的,脖子上也有衣領的勒痕。
就不知道對房遺則動手的人是誰,不知道房越看沒看清打房遺則的人是誰。
若是讓他知道那人是誰的話,哼!
房遺愛想著,一邊不停的幫房遺則擦拭烈酒降溫,一邊不時的小心喂一口藥,到房遺則的嘴裡。
見房遺則的嘴唇蠕動,顯然是在說什麼,想到房遺則潛意思裡說的話,很有可能跟他出事有關,房遺愛將耳朵湊到了房遺則的唇邊。費了半天的功夫,房遺愛才聽清房遺則說的是“你,為什麼?”
從房遺則話中的意思,顯然害得他的那個人他認識,而且直到對方害了他,他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害他,也不敢相信對方會這樣對他。
既然是熟人,以房遺則的交友圈子,就更好排查了。
吱呀一聲,房遺則的房門被推開了,房玄齡面sèyīn沉的走了進來。
房遺愛離開房遺則的唇邊,問向房玄齡,道,“爹,房越可說了什麼有用的東西?”
“房越說他和遺則在飛花亭那兒賞雨,不知到遺則看到了什麼,連雨傘都沒帶,就衝進了雨裡,等他循著方向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蓑衣的一角,追了兩步,才發現遺則已經掉進了水裡。”房玄齡yīn著臉坐在房遺則的床前,壓抑著怒氣說道。
房遺愛皺著眉頭將剛才聽到了的房遺則下意思說的話,給房玄齡說了一邊,也將自己的推測說了一邊,然後靜等著房玄齡說話。
“你守好遺則,我派人去查。”房玄齡冷聲說道。
第三六二章 不解
第三六二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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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天的大雨已經停了,清新的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泥土芳香。
被雨水沖刷過的夜幕顯得異常的乾淨,把空中那團濛濛的明月,襯托的蘊韻嬌羞,宛若鄰家情竇初開的少女。
只是,夜sè雖美,月夜下的人兒卻沒有半分欣賞的心思。
今天的事情雖然不能說是李治的錯,可一想到要不是李治那小子非要玩什麼情調,鼓動著要去曲江上看雨荷,房遺則也就不會出事!
要是李治租了畫舫去江心賞雨荷的時候,把房遺則一塊兒帶上,而不是留房遺則一個留在了飛花亭,那麼也同樣不會出事兒。
上次青娘差點兒出事,也是跟李治在曲江,現在換成了房遺則。房家的人是不是跟李治一起去曲江,就容易在曲江那兒犯煞?
房遺愛覺得,以後有必要限制李治跟房家人一起去曲江的一切活動,不然就得多加上幾重防護。
只是讓房遺愛想不通的是,房遺則在飛花亭附近到底看到了誰了,竟然引得他不顧大雨滂沱的追了出去。就連出了事兒,還兀自不敢相信那人會害他。
房遺則交往圈子裡的人,房遺愛基本上都知道,跟房遺則關係最為要好的就是程咬金家的三小子程懷弼了,只是以那小子晴天打架,雨天睡覺的xìng子,白天那麼大的雨,除了他自己的臥以外,死都不會出家門去曲江的。
所以,房遺愛想不到,到底還有誰能夠引得房遺則如此的觀注。
揉了揉眉心,順便揉了下眼睛,房遺愛伸了伸懶腰,覺得自己在這清涼的夜裡,睡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