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都是綰著簡單的髮髻,現下那髮髻已經散亂,烏黑的秀髮意態慵的散落枕上被上,襯托得她那杏面桃腮更是動人心絃。
此時已經是情迷意亂。
“晴兒……”霍宸低聲輕喃著。
是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開始?
是從她的浴室的不屈服開始?還是從她下水救他開始?
他已經無所考證,在斷腸崖下,只想著她要是以後能靜靜地呆在她身邊就好。
他以為是自己會是贏家,把她娶回來,為母妃報仇雪恨,還能牽制木啟志,一箭雙鵰!但是一切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不是她害死自己的母妃,自己也不願用她來牽制木啟志。
他才是輸家!
他連她的心都沒有得到,還讓她沒有了自由。
只是這一晚,他只想她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
儘管空氣是寒冷的,但他身子熱乎乎的,熱浪包圍她的全身。
蠟燭逐漸熄滅,不再哭泣。
房間裡是漆黑一片,只聽得兩人沉重急促的呼吸聲。
木晚晴在黑暗中撫摸和緊抱著這完美的男性軀體,她已經習慣了他身上的味道,習慣了他的性情,也習慣他的冷漠和偶爾的熱情如火,這一切一切,好像是有血有肉似的,不是能夠容易忘掉割捨掉的,她感受著霍宸一次一次的狂猛衝擊,攀上那愛意與軀體相結合的極峰。
今晚確實是如此了,他們都毫無保留般的,真真實實地屬於對方了。
106、思前顧後
緣絕宮坐落在離京城十數里的翠雲山,宮殿就在半山腰處,人傑地靈,實在是好地方。還未到達翠雲山,就看到有羽林衛在巡邏,遠遠還看到那玉石牌坊,只寫著“緣絕”兩字。
木晚晴下了馬車,回身一看,站在半山腰上,只看見遠處的京城是銀白色的,雪恐怕很快就會融了吧,山風一撲過來,就讓人覺得寒冷,一件外袍便搭在她的身上。
她微微偏過頭,看見芷凝粲然一笑。
這一生,她可能都會留在此地了。
她轉過頭,認命一般地走了進去。
有婢女帶著她們繞過正殿和側殿,走了許久,才走到一個小閣,木晚晴看了看,除了外頭那小小的院落,那房間裡的一切都準備得很妥善。來緣絕宮的怎麼說也是後宮妃嬪,一般是不會虧待的,只有她,身份如此尷尬。
到緣絕宮的第一個晚上,她一個人躺著,輾轉反側,聽著外頭那寒風呼嘯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哀唱一般,寒意已經襲至全身,而她緊緊拽住被子,任憑自己的身子哆嗦著。
夜色濃重,讓人感到壓抑。
霍宸手裡拿著那藏青色的福包,仍在細細觀看了,那福包似乎還有她的氣息,就像是她不曾離開過一樣。
“王爺,蘇州那邊並沒有訊息。”楚青剛拿過一直鴿子的紙條,向霍宸稟報。
霍宸微微抬眸,神色淡然:“那就再查。”
“是。”楚青低頭領命,“雨緋偷了皇后的密函,恐怕皇后會更加小心,很難查個清楚。”
霍宸沉吟了一下,這一次他也不知道皇后打的是什麼主意,母妃也是蘇州人,莫非與母妃有關,但是卻好像是格格不入一般的,他把福包放好,才說:“現下霍寰被幽禁,皇后定會著急,容易露出破綻,那個用參差劍的蔓媛,讓雨緋找個機會,殺了她。”
之前刺殺木晚晴的那個蒙面女子,霍宸派人去查了之後,才得知參差劍是南方一個商人所有,但是隨後那商人家道中落,在三餐不得到溫飽之下,只好把女兒送上山習武,但是商人的女兒最後卻進了宮做了女官。
這就是蔓媛,皇后的心腹。
“在宮裡殺人?恐怕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要是懷疑到雨緋頭上了……”楚青欲言又止,上一次偷取密函,已經差點暴露了身份,如果再有此類事情發生,雨緋恐怕就應付不來了。
“蔓媛武功高強,有她在宮裡輔助皇后,不是好事。”霍宸沉思皺眉,“我們在西峰山遇襲,也是皇后所為,既然她知道狐丘的所在地,那本王便更加確認是皇后陷害母妃了,至於引母妃出宮的那個人,可能也是蔓媛。”
“可是狐丘說,那女子與木夫人有幾分相像。”楚青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這件事一直在兜兜轉轉,一直找不到線索。
霍宸點點頭,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有幾分相像?木晚晴只有一個妹妹,如此說來,那豈不是木以柔?但是他卻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天下之大,有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