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面的三人,也是輕鬆下來。
就快出了宮門的時候,卻有人在後面大喊:“攔住!攔住馬車!”
三個面面相覷,不由得心驚起來。
小李子拉近韁繩,本想著直接衝出去,但是羽林衛已經圍了上來,把馬車團團包圍住。他回頭一看,便看見太后的步輦緩緩走來,他連忙低聲說道:“太后來了。”
霍寰看了木晚晴一眼:“母后怎會知道?”
“我也不知道。”木晚晴搖了搖頭,但是心底下已經是絕望了,明明是部署好一切,此刻卻殺出一個太后,按理說,他們並沒有走漏風聲,而最大的一個可能便是……
木晚晴抓住殷緣的手,對上殷緣的眸子:“是不是你?”
殷緣全身顫抖著,她雖是可以反抗,卻是不想反抗,她看了看霍寰:“皇上,這天下是你的,你不能走!”
霍寰抿緊嘴唇,有些責怪地看了木晚晴一眼:“晴兒,事到如今,你什麼都別說,免得母后等會責備你。”
說罷,霍寰便下了馬車,就看見木雁容下了步輦,在太陽下,她那冷豔的神色讓人生畏,她看到霍寰身上穿著太監的服飾,不禁惱怒起來:“皇上,這是為何?”
“母后,兒臣只是……”
霍寰還未解釋,木雁容便打斷他的話:“木晚晴,你還不下來?”
話音剛落,木晚晴便下了馬車,殷緣緊隨其後。
木雁容妝容素淡,看見木晚晴之後,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堂堂正宮皇后,居然教唆皇上離開皇城,該當何罪?!”
“母后,這是兒臣的主意。”霍寰連忙為木晚晴解脫,害怕木雁容把氣全出在木晚晴的身上。
木雁容瞪了霍寰一眼,也是厲聲說道:“本宮說話,容不得皇上你插嘴,蔓媛,把一干人等都押回去,本宮要親自審問。”
霍寰看見木晚晴被押走,心裡非常焦急,連忙跟了上去,但是蔓媛卻攔住霍寰:“皇上,不如先回去換一身衣服吧,免得太后娘娘等會不高興。”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再熱木雁容生氣,那麼木雁容也不會聽他說了,他最終還是點點頭,先回去換了件衣衫。
木晚晴被押回了正壽宮,木雁容端坐在主位上,心裡煩躁得很,蔓媛連忙讓宮女扇子扇風,讓木雁容心中的火焰消退了一點兒。
“要不是本宮去攔截,你就如願把皇上帶出宮了。”木雁容冷笑一聲,“木晚晴,算是本宮小瞧了你這個外甥女了,居然懂得哄皇上出宮,然後再讓霍宸把皇上抓住,那樣便可讓霍宸不費一兵一卒攻入京城是不是?!”
木晚晴跪在地上,因為酷熱,連地板都變得熱乎乎的,她的膝蓋也是慢慢疼痛起來。卻是不亢不卑地說道:“姑姑想太多了,晴兒從未想過這些。”
“你如今怎會承認,是皇上對你痴心一片,才讓你迷惑,本宮也不同意他立你為後,但是卻無可奈何,想不到你卻如此不守本分,想陷皇上於不義!”木雁容一掌拍著小几上,嚇得那扇風的宮女一個哆嗦,連扇子都掉了下去,那宮女連忙跪下來,不敢再動。
205、兩個女人的對持
“那太后呢?太后逼迫自己的丈夫退位,何嘗是仁德之舉?晴兒問心無愧!”她知道木雁容把持朝政,霍寰能夠登上皇位,是因為木雁容推波助瀾。
齊文帝今日被人幽禁,竟然被自己的枕邊人所害,就算是木晚晴,也覺得心寒。
“你!”這話剛好刺中木雁容的死穴,她身為太后,卻要自稱本宮,是因為齊文帝尚在人間,並不能稱為哀家,這件事已經讓宮裡的人封嘴,木晚晴如今舊事重提,分明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晴兒,本宮敬你三分,你卻一直頂撞本宮,你的性子太過剛烈,應該是要挫一下。”
“晴兒並沒有說錯,霍寰這皇位名不正言不順,更何況霍宸隨時攻城,難道太后就不想想黎民百姓嗎?難道真的要開戰嗎?”木晚晴勇敢無懼,如今她心無牽掛,更不怕死。
蔓媛和殷緣在一旁,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再看看木雁容的臉色,果然是氣得臉色鐵青。
“皇上是皇嫡子!皇位如何是名不正言不順?霍宸秘密招募兵馬,謀反之心昭然若揭,你居然還敢拿百姓當藉口?你這蛇蠍女人,居然還朝三暮四,處處為霍宸打算,你本就不是完璧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為後,是皇上一直堅持,本宮才勉為其難,原想你會痛改前非,此後對皇上一心一意,但是你實在是過分!”木雁容臉上浮起兩抹奇異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