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都沒做,一開始他甚至也沒說什麼,就這樣坐了將近半小時,我才問他叫我去有什麼事情。他卻說他心情不好就想找個人陪他坐坐。可我就覺得很奇怪,心情不好為什麼要到賓館來,還非得讓我趕來陪他坐坐。”
“更奇怪的是有這樣讓人陪的嗎?把人叫來了卻乾坐著,一言不發。你知道不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樣的一個感覺?害怕,很害怕。他陰沉著一張臉,不停地抽著煙,一支接一支。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樣子。於是我試探地問他,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鎮南方聽到這裡,眼瞼微微一跳,但他沒有打斷覃燕,依舊安靜地聽著。
覃燕繼續說道:“可他卻還是說沒什麼事,然後站了起來,告訴我今晚就別回去了,就住在酒店,還說讓我別問為什麼,他讓我放心,是我一個人住,只要我在酒店住上一晚就好了。接著他走到了門口,交待我讓得把門給反鎖了。”
“他走了,我便走過去把門反鎖上,但我的心裡卻七上八下的,這也太詭異了,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我想不出答案,而看這情形他也不象是對我有非份之想,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想不出答案。我就這樣坐在房間裡的小沙發上,門口每次傳來腳步聲都會讓我心驚膽戰,因為我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好象危險在向我逼近。”
覃燕的雙手絞到了一起,由於她太用力,手指的一些部位漸漸泛白。
鎮南方這裡輕輕地說道:“你就沒有想過要離開嗎?他不是已經走了嗎?”覃燕說道:“我想過,但我不敢,雖然這件事情很古怪,但他並沒有對我怎麼樣,只是要求我在酒店呆上一晚,如果他知道我就這樣走了,他一定會不高興的,我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丟掉這份薪水很不錯的工作。”
鎮南方笑了:“不就是一個前臺嗎?薪水能高到哪去,以你的能力隨便去哪都能做個行政文員。”覃燕搖了搖頭:“你不知道的,恆藝的薪資在林城同行業裡是沒法比的,就拿我這個前臺來說吧,工作很輕鬆,也不容易出現什麼差錯,雙休,帶薪年假,一個月底薪就有一千八,還有一千二的績效工資,再加上其他這樣那樣的補貼,能拿上小四千。”
這下鎮南方楞了一下:“哦?一個前臺文員就能有那麼高的收入?其他人不是更高了?”覃燕說道:“是的,恆藝的管理很到位,各部門的工作效率也非常的高,所以薪水開得也相對高。當然,公司的處罰也是很嚴厲的,末位淘汰制與問責制使得每一個人都不敢鬆懈。恆藝是不容許員工出現任何差錯的,只要有一次,你就會永遠地離開恆藝了。”
覃燕提到恆藝的時候,那種表情很複雜,一方面她很享受恆藝帶給她的那種優越感與滿足感,另一方面卻對恆藝那嚴厲的制度很是畏懼,生怕自己行差踏錯而丟了這份差事。
鎮南方輕輕地問道:“後來呢?”
覃燕說道:“後來我想著想著便睡著了,太晚了,我實在撐不住了,再說第二天還得去上班,也不敢再多想。我是被自己的手機鬧鐘給吵醒的,起來後簡單地洗漱就準備去上班。可當我開啟門的時候嚇了一跳,閻總竟然就站在門外。”
覃燕接著說道:“他象是變了個人,變回了我認識的那個閻總,他微笑地望著我說,他正準備叫我起來,怕我睡過了頭。我一時間還沒適應過來,楞在那裡。他問我是不是昨晚他嚇著我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得點了點頭。接著他便讓我答應他,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他說那樣對我對他都不好,特別是我,還是個女孩,傳到別人的耳朵裡面會影響名聲的。”
鎮南方笑道:“你就沒有再問問他昨晚他到底是怎麼了嗎?”
覃燕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我沒問,也不敢問,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離開,再說了,他如果願意告訴我為什麼,早就說了,我昨晚可是問了不只一次。當然,有一點我很清楚,他雖然是用商量的口吻讓我答應他別把這事說出去,但這又何嘗不是威脅呢?我不相信他真是為我的名聲考慮,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鎮南方放下了抱在胸前的雙手,掏出煙點上一支:“後來你們就沒有再單獨接觸過嗎?”覃燕說道:“沒有,就連在公司裡遇到他,他也象是沒有這回事似的,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覃燕說到這裡,一雙眼睛緊緊地望著鎮南方:“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什麼時候才讓我離開?我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天了,也沒向公司請假,這樣我會丟掉這份工作的。”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放心吧,你不會丟掉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