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躺在床上,點了支菸說道:“你應該多留意他那雙眼睛,女兒得了怪病,他一臉的悲傷,可眼裡卻仍舊是精銳的光芒,正常嗎?還有,他看到我們回來的時候,雖然表現得很驚訝,但面部的肌肉卻沒有太大的變化,說明他早就已經知道我們會回來。”
葉清寒說道:“難道真是他向椰海下的毒手?”舒逸說道:“很有可能,只是我們沒有證據,清寒,你想辦法查查巖領的底,包括他的妻子。”葉清寒點了點頭。
晚飯依然很豐盛,可舒逸去沒有心思慢慢品嚐,他胡亂吃了一碗,便讓巖領領著去了椰海的房間,椰海的母親已經回來了,正在給椰海餵飯。推開房門,便聽到椰海瘋笑的聲音。巖領走到椰海的面前:“椰海,舒先生來看你了。”椰海彷彿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自顧地用手絞著自己的頭髮傻笑。
舒逸對巖領說道:“大叔,我略通些中醫,讓我給椰海姑娘把把脈吧。”巖領笑道:“那敢情好,如果舒先生能夠治好小女的病,讓我們一家做什麼都行。”舒逸淡淡地說道:“大叔言重了。”說完,舒逸微笑著對椰海說道:“椰海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椰海眼睛直直地望了他一眼,把頭扭向一邊,繼續瘋笑著,舒逸拉過她的一隻手,她竟沒有掙扎,舒逸把手指搭了上去,片刻後,椰海才突然抽出了手,面帶恐懼地說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椰海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抱住了她的母親:“出去,快出去。”她背對著她的父親,而扶住母親肩膀的一隻手的食指不停地抖動著。巖領這時走了過來:“舒先生,怎麼樣?”舒逸搖了搖頭:“沒辦法,脈象紊亂,似有鬱結,巖領大叔,對不起,我也無能無力。”
說完便向椰海的母親告辭出去了,走到門口,舒逸又回頭看了一眼,椰海的母親正勸說著椰海吃點東西,椰海的眼睛沒有一點神采,木然地望著她的母親,臉上仍舊掛著笑容。舒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一切都落在了巖領的眼裡。巖領悄悄地鬆了口氣,他對舒逸說道:“舒先生,讓你見笑了。”
舒逸說道:“可惜了,如此冰雪聰明的一個女孩。”巖領說道:“可能是那天他們查案的時候衝撞了山神,才落得如此的報應。”舒逸說道:“大叔,我看還是把她送精神病院去吧,不然你們二老就太苦太累了。”巖領說道:“不,我不會讓我的女兒去遭那份罪,我知道,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好人都會被弄瘋的。”
舒逸沒有再說什麼。
巖領把舒逸送回房間,一個人坐在大門外的樓梯口上吸著旱菸,臉上的皺紋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滄桑。
回到房間,葉清寒他們都在,見舒逸回來,幾人的目光都望向他。舒逸說道:“都看著我做什麼?”西門無望說道:“椰海姑娘怎麼樣?”舒逸說道:“瘋了。”葉清寒嘆息道:“真可惜,一個多好的姑娘。”謝意不認識椰海,他沒有說話,不過他有些生氣,舒逸可是說過椰海的病交給他了,舒逸去見椰海卻沒有帶上他,他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舒逸哪能看不出謝意的心思?他說道:“謝意,別鬧情緒了,有你出力的時候。”謝意尷尬地笑了笑。舒逸說道:“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喝茶吧,時間還早,反正大家都睡不著。”眾人自然沒有異議,出門的時候巖領還是憨厚地笑道告訴他們會給他們留門。
卷一 血濺琉璃琴第二十章 探洞
西明的夜生活很豐富,街上很多露天茶座。
舒逸和他的三個同伴要了一壺並不正宗的都勻毛尖,一邊喝,一邊輕聲談論著。
葉清寒問道:“椰海姑娘真的瘋了?”舒逸淡淡地說道:“至少看上去是真的瘋了。”西門無望說道:“什麼意思?”舒逸回答道:“她裝得很象,不過我敢肯定她並沒有瘋。”謝意不解地問道:“那她為什麼要這樣?”舒逸說道:“或許她有什麼苦衷。一開始走進房間,我看到她的時候,就連我也以為她瘋掉了,她的眼神很渾濁,默淡無光。”
“當我經過巖領的允許,為她切脈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脈搏跳動得厲害,就象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一樣,我感覺到她的緊張,一個瘋了的人為什麼會那麼緊張呢?當時我認為是因為我的出現讓她受到了什麼刺激,情緒開始不穩定了。”
舒逸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但後來她猛地抽回了手,抱住她的母親,讓我離開。我感覺到她內心的恐懼,我只得離開了,一直到剛才,我才突然想到我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這得謝謝我們的西門警官,他剛才一邊聽著吧檯裡放著的歌曲,一邊用手輕輕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