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還是閉著眼睛,嗅了過去。
小惠有些生氣了,當著自己的面,鎮南方怎麼能夠做出這樣下作的舉動,她正等開口罵鎮南方,鎮南方突然說道:“小惠,平時你也用香水,我想問你,會經常換香水的品牌嗎?”
小惠有些不解:“什麼意思?”鎮南方說道:“你先回答我。”小惠說道:“一般來說不會,因為一旦習慣了一種香水的味道,突然換香水的話會讓自己的情緒感到不安,有一種陌生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鎮南方點了點頭:“嫣紅床上的香水味和衣櫃裡那些衣服上遺留下的香水味很明顯是兩種不同的品牌。”小惠說道:“但這不是絕對的,有時候也有可能對一種氣味產生了厭倦或者厭惡,而改變也說不定。而且,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鎮南方說道:“你到鮑豔的房間去感覺一下!感覺一下鮑豔的房間裡的那種氣味。”
小惠去了,一會又回來了。她紅著臉說:“鮑豔的體香有些濃郁。”鎮南方點了點頭,又掀起了被子:“你再聞聞!”小惠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湊了上去:“感覺有些怪怪的。”鎮南方笑了:“對,這上面也有小惠的體香,只不過是被那香水味給掩蓋了。另外,這種香水味只在這裡出現,如果嫣紅真如你說的是換了香水,那麼衣櫃裡多少都會留下一點氣味的。”
小惠說道:“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鎮南方說道:“我想說,這香水味是專門為了掩蓋鮑豔的體香的!可女兒睡在母親的床上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什麼要掩蓋呢?”小惠問道:“為什麼啊?”
鎮南方說道:“就象你說的那樣,鮑豔的體香很濃,怕被你聞到!也就是說,你發現鮑豔不在了,其實那時候她應該是躺在嫣紅的床上的,又或者至少她曾經在嫣紅的床上躺過。”
小惠還是不明白鎮南方為什麼老糾結於香水味,鎮南方只得又解釋道:“至少我能夠證實一點,嫣紅和鮑豔是一起離開的,而且她並不是自願跟嫣紅走的,而是被迫。”
小惠說道:“算了,別說了,明明知道我繞不明白。”鎮南方苦笑了一下:“說吧,你哪不明白了?”小惠說道:“為什麼說她不是自願跟嫣紅走的呢?”鎮南方說道:“因為如果她是自願的,在你發現她不見了很有可能就會連嫣紅的房間一起檢視,你也有這個權利,加上你的性格也沒有人攔得住你,那樣躲在床上豈不是滑稽?”
“她完全還有更好的躲藏的地方,除非她根本就動彈不了。”鎮南方說到這裡,小惠說道:“我還有個問題,你說如果當時鮑豔就在床上,那麼大個人我自然能夠看到,有必要噴香水嗎?”鎮南方說道:“香水是後來噴的,是為了不讓我們知道鮑豔曾經在床上躺過。”
小惠才明白過來。她問道:“可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鎮南方說道:“有用,如果鮑豔是被迫的,那麼她一定會想辦法留下什麼痕跡,讓我們能夠找到她!”
小惠嘆了口氣:“可現在到哪找她們去,就算是她有可能留下什麼痕跡,我們也看不到了。”鎮南方沒有說話,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掏出支菸,點上。
小惠靜靜地坐著,她知道鎮南方一定想到了什麼。
鎮南方輕輕地說道:“如果鮑豔是被逼的,而且如我所說的當時她已經無法動彈,嫣紅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把她弄走?”小惠沒有回答,她知道鎮南方這是在自言自語,因為鎮南方的很多問題都是她無法給予答案的。
鎮南方突然站了起來,掏出電話:“葉然嗎?你帶些人來,我在鮑偉家。”說完,鎮南方便拉著小惠到樓下等著。
葉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帶了十幾個警察就過來了。
他來到鎮南方面前:“小鎮,怎麼了?”鎮南方說道:“封鎖整個小區!一家家的查。”葉然楞了一下:“為什麼?”鎮南方說道:“照辦吧。”葉然的臉上露出了難色,這可是大動作,他說道:“小鎮,這個,我想是不是請示一下?畢竟我們沒有搜查令。”鎮南方眯縫著眼睛:“請示,你說我和誰請示?你們局長還是我們舒處?”
葉然還真答不上來。鎮南方笑了:“照辦吧,有任何問題我來承擔。”葉然說道:“那好吧,你總得告訴我要搜查什麼吧?”鎮南方說道:“嫣紅和鮑豔!”葉然聽完,派出兩名警察守住了小區的門口,然後將剩下的十二個人分成了四個組,而他自己則和鎮南方、小惠組成一組,開始對小區各家各戶進行排查。
小區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四十二個單元,一千多戶人家,花了近三個小時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