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的喜悅。
“唔……染染,你沒事吧?”
“我沒事,是小初有事!”本性上很實在也很聽話的某人搖搖頭,有些苦惱的樣子,“若是小初破相了,小凌和浩次哥可是會生氣的,下次小初可別再為我做這種事了,我可以保護自己的。”
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裝作沒聽見好,剛清醒的少年覺得頭開始痛了——被腦袋的小包包和某個女人氣的。抬起另一隻空閒的手按按青筋突突跳動的額角,“嗯哼,你別聽姐姐和爸爸胡說。我是男生……”
“沒有胡說啊,小凌說小初長得比女生還漂亮,雖然讓她這個做姐姐的很挫傷,但是難得的絕色,拿來養養眼也是一種奢侈哩!還有浩次哥說小初長得最像千代子姐姐,他一想……”
“嗯哼,他們是心裡變態加嫉妒!”少年的腦門糾結出一個大大的黑色#號,氣竭地打斷她掰著手指頭一一的細數,吁了口氣,“我沒事了,染染,我們回家吧!”說著,手指微動,不由自主握緊她擱置在膝上的手。
“好,不過要等吊針打完才行哦。赤澤已經過去辦理手續費了。”墨染點點頭,似乎瞧見少年平靜的面容下壓抑的陰鬱,伸手撫撫少年順滑的墨髮,笑靨越發深邃,“小初,我沒事哦,不需要擔心的。”
若是你因為害怕我受傷而難受,那麼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會還給小初一個不受傷的染染!
所謂誓言
所謂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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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過也,
共惜豔陽年。
猶有桃花流水上,
無辭竹葉醉樽前,
惟待見青天。
——唐?劉禹錫 【雜曲歌辭?憶江南】
通往回家的路上,有許多座擁有漂亮庭院的住宅,每到不同的季節,紫羅蘭、丁香花、茉莉花、含羞草、櫻花、玫瑰、向日葵、大波斯菊、珍珠花、紫色星辰等便會盛放如絮,開到花事荼蘼。
穿過那一條條幹淨清幽的道路,便會看到一座瀟灑精巧的磚瓦狀擁有美麗院落的住宅,那是墨染住了很久的一棟房子,幾乎熟悉到閉著眼也可以細數出院子裡的花草有幾種類別、角落裡有幾株草、牆頭上畫了幾個圓圈……
每次來到這兒,置身於這所明亮的房子中,心裡便會有種很濃厚的歸屬感,那是一種用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給他人的一種心情。於是,那所她住了十六年擁有廣袤草原的別墅,在心裡開始日漸變得蒼白淺薄起來。
回到觀月宅,屋內已燈火大熾,明亮惑人。天邊淺淺淡淡至無的缺月在月初時分,朦朧得羞澀又輕薄。
經過院落時,墨染停步望向牆角邊,置於夜色中的那幾株孤獨傲立的桃樹。五月一過,又因為處於喧囂的城市中,花絮早已褪盡,小小澀澀、青青如翠玉的小桃子小心翼翼地掛在枝頭。它們生長在這兒已有十多年了,從第一次她無意來到這兒,它們就一直生長於此,像個時間的老人,在花開花落不斷變幻間,默默地陪伴他們走過如梭歲月、無憂年華,直到迎接它的男孩長大……
“唔,染染,怎麼了?”
見她停下來,少年也跟著頓足,望向她凝眸而視的方向。只見朦朧的月影和昏黃曖昧的燈光中的幾株挺立的桃樹,沒有什麼特別的。
“小初,桃花謝了呢!” 只是一種陳述,無關傷感與否。
觀月初有些不耐煩地側了側身體,終於轉過身正視她,“嗯哼,反正它明年還是一樣會開的。若實在想看桃花,就回岡山好了。”
“也不是呢!只是我可能……”墨染撫撫衣裳的褶皺,目光仍是凝望著遠方樹影幢幢。“不過,也很好啊,我很喜歡剛山呢。下次我們再一起去賞剛山漫山桃紅呢,小凌說很浪漫哩!”
“哦?嗯哼??”很不喜歡她目光迷離,恍若隔離了所有人事、置身另一個世界旁觀他們一樣的疏離感,觀月初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緊緊握住。
“呵呵,我今天突然發現小初長大了呢!”眉目間盡是笑意,墨染不理會少年乍然的彆扭,兩人過門而不入,拉著他隨意坐在庭院中的木製廊道前。
“嗯哼,我當然……”理所當然的回答在不經意偏首瞧見的情景時化為吃驚,繼而有些失望,“……你,又要走了?”他輕輕地問,修長若蒼竹的指節緊握。
墨染低首不意外瞧見變得晶瑩得近幾透明的手,已見怪不怪了。這種情景每回出現,只有一種告示——離別。她仍是笑意怡然,“好像是呢。只不過離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