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搓背,二郎舒服得嘆了口氣。自家媳婦體貼,不枉自己快馬加鞭地往家裡趕,緊趕慢趕總算在除夕夜裡到了家。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前頭兩人還能細聲地交談著這小半年來各自的生活。漸漸的,二郎看著自家嬌美如花的媳婦只覺得熱血沸騰。這不,還沒洗好呢,他就從浴桶裡站了起來,抱著羅雲初就狠狠親了好幾口,火熱硬挺的□暗示性地蹭了她好幾下。羅雲初也是獨守空閨小半年,被他這麼一碰,臉頰暈紅,渾身發燙,身子也軟了下來,任憑他將自己打橫抱起往床上滾去,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事畢,羅雲初掐了他的腰一下,吃吃笑道,“瞧你猴急的,澡還沒洗完呢,就對人家這樣那樣。臭死了,明兒可得好好洗洗才行。”羅雲初指指他的頭。
二郎湊近她的耳畔低語,“嫌棄剛才還抱得那麼緊?”
羅雲初啐了他一口,滿臉羞紅,“去,德性。”
二郎就著昏黃的燈光,看著她明媚的樣子,心裡歡快,忍不住又狠狠親了一口才放開,讓她半躺半倚在自己懷中,“這小半年裡想得狠了。”
二郎低低地訴說著這小半年裡發生的事,羅雲初只倚在他的懷中,溫柔地聽著。
原來,二郎和李重武跟著一隊相熟的商隊一路到了關外,也是李重武眼光毒辣,他們沿路挑的那些個地方物產在關外很受歡迎。而二郎一開始有點擔憂,只花了自家的一百多兩來買那些特產,並不敢下狠手。
也是二郎他們運氣好,遇到一戶人家帶著一車的皮子來賣,狐皮、貂皮、貉子皮、獺兔皮、羊皮等樣樣俱全。李重武就猜測這戶人家估計是族人的代表之類的,那戶人家對二郎他們帶來的特產很感興趣。後來雙方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二郎和李重武兩人合著吃下了這麼一車皮毛。
他們運氣好,同一個商隊的有些個人免不了要拈酸吃醋了。不過好在二郎經過這些日子的歷練成長了許多,心眼也長了些,李重武也是個狐狸般的腹黑人物,倒沒有吃虧。
剩下的一些特產也順利高價賣出去了。這一轉手,利潤就翻了幾倍。當下便把二郎喜得跟什麼似的,接著便在關外逗留了幾日,關外的皮毛都很便宜,應該說價格便宜得嚇人。就是最次的毛皮都要比京城裡那些中等的要好上一些,一些毛皮製物如皮坎肩、皮大衣、皮靴子,也是不貴。不過他們這回很厚道地等同一個商隊的商人挑了,才會在他們挑剩下的攤子裡撿些漏,商隊首領見他們如此,暗暗點了點頭。二郎跟著李重武,很是挑了一些中等的皮毛以及一些關外的特產,直至錢袋漸乾癟,兩人這才住了手。
京城離關外近,而且皮毛在京城的價錢也好,商隊裡不少人在入了關後便結隊直奔京城而去了。其實江南富庶,皮毛的價錢並不比京城低。遂二郎並李重武跟著商隊首領一路往江南而去,果不其然,他們的皮貨在江南愣是賣了個好價錢。
將那些東西出手後,二郎買了一些江南的物品便和李重武一道趕著回來了。大部分的皮毛二郎都出掉了,只餘下一些上等的好貨被二郎一路帶了回來。回江南途中,他們商隊遭遇過兩回山賊截道,若不是商隊的練家子多,本事夠硬,恐怕他的小命早就交待在外頭了,而且有一回他還受了傷。不過二郎將他遇到山賊的事只輕描淡寫地提了提。
二郎腰腹處有一條疤,羅雲初又不是瞎子,如何看不見?這麼粗的疤,可見當時受傷之深,其中的兇險,羅雲初如何不知。此刻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話,她的眼淚撲漱撲漱地下。
“媳婦,別哭別哭,我這不是沒事了嘛。”
“當時很兇險吧。”羅雲初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嘿嘿,還好還好,媳婦,別哭了,我有好東西給你。”說話間,二郎跳下了床,隨意地披了件外衣,就來到客廳。挑挑揀揀,從中劃拉出一口箱子,搬了進去,從箱子裡挖出一口精巧的黃梨花木小箱子,開啟。
“媳婦,這是兩千七百兩的銀票,你拿著,收好哦。兒子討媳婦和女兒的嫁妝可是從這兒出呢。”二郎撓著頭,嘿嘿直笑,“還有這個,是為夫在江南那邊專程給你買的,瞧瞧,喜不喜歡?”二郎小心翼翼地從小箱子裡拿出一對白玉的鐲子,討好地遞給羅雲初。
羅雲初擦擦淚,接過那對鐲子帶到手上,笑問二郎,“好看麼?”
羅雲初的手本就長得好看修長,自打不幹農活後,稍稍保養,不比大家閨秀的差。此時帶上這對鐲子後,更顯蔥瑩玉白,二郎看直了眼,不自覺地點頭,“好看!”
二郎周車勞頓,已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