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小肉蟲般,沒一會果然被他爬了上床。
羅雲初叮嚀了湯圓一句,讓他小心點別壓著他弟弟,便由著兄弟兩人一仰視一俯視,大眼瞪小眼,在那啊來啊去地說著外星語。
她笑對飯糰說道,“飯糰啊,小弟弟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豆包,你看怎麼樣?”豆包總比肉蛋好聽多了吧?
飯糰歪著腦袋瓜子想了想,勉強同意了,末了他還補充了句,“雖然沒有毛蛋好聽,但是外人一聽就知道我們三人是兄弟呢。”
“嗯嗯,是啊是啊。”羅雲初附和,為小豆包逃過這麼一個恐怖的小名而慶幸。
飯糰,湯圓,豆包,得,三兄弟的小名兒都是吃食,湊一塊看著也喜慶。
七月中旬左右,羅雲初他們那片棉地便可以採摘棉花了,不過現在採摘的大多數為棉株底部果枝的棉鈴,即根花。羅雲初這回讓二郎分批採摘。主要是因為棉花的質量不盡相同,即便是同一棵棉株上的棉花也有優劣之分。根花即是頭噴花,因其鈴位靠近地面,吐絮不暢,容易病爛或沾上泥土,所以僵瓣、汙棉較多,色澤暗而強力弱,質量不好。而棉株中部所結的棉鈴稱中噴花,質量、成熟度是整株棉花中最好的;棉株頂部棉鈴結得晚,成熟度不好,質量也較差,霜後開裂的質量更低。
不同級別的花混合到一起軋花後成為混級棉,大大降低了中噴花的價值。畢竟中噴花在整個棉株裡所佔比例不小。像去年山上的那十畝棉花全混在一起,可惜了。不過因為山地的傾斜,造成許多中噴花也被泥土弄髒了。這回在坡地沙地上種植的棉花比去年的好多了,遂羅雲初讓二郎分批採摘分開收藏。
八月初一,小豆包的滿月,二郎和羅雲初商量好了,只請了相熟的幾家人熱鬧了一回便成,不想大辦。畢竟這些日子已經夠招人眼了,此時低調沉寂一下也好。不過他們不大辦,卻有不少人送了禮了,包括一些認識的不認識的。二郎暗自猜想,這其中的大部分恐怕是衝著老三來的吧?
前些日子,棉花地裡那大片大片盛開的半盛開的棉花桃差點耀花了人眼,不少人趁著二郎去地裡採摘棉花的時候圍著他打探過口風的,不過二郎對種植棉花這個話題笑而不語,其他的倒是知無不言。
漸漸的,有人咂摸出味道了,宋家這是保密呢。有些人捫心自問,如果自己處在宋二郎這個位置上,能大大方方地把種植經驗分享給別人嗎?想到這裡他們自個兒都搖頭。
二郎沒有告訴他們種植的方法,卻也沒有不准他們在棉地逗留,遂有些通透之人看了一圈後都略有所得,笑著和二郎告辭。
宋家的親戚不少,尤其是這兩年眼看著宋家的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了,上門打秋風的也不少。這不,那些個親戚在在二郎這邊磨不到方法,便厚著臉皮找上了宋母。不過這回宋母倒沒有頭腦發暈,親戚再親,能親得過她親生兒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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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流言蜚語自然也傳到了周有財耳朵裡。
“想不到宋家老二竟然還有這翻能耐?那棉地果真如傳言般,渾身上下都長滿了棉花桃?”周有財抱著兒子,微眯著眼睛不知道在算計什麼。
一旁的莫小瑜看了,心中莫名一緊。滿月酒後,她擔心吊膽地過了好些日子,都沒見宋家的人找上門,心中方鬆了口氣,現在又
“可不是嗎?小的可是親眼見著的。比平常人家種出的多了五倍不止。”四喜道。
“哼,果然是個能折騰的。四喜,找個和咱們搭不著關係的人去問問,花點銀子也無所謂,我得拿到宋家種植棉花的法子知道嗎?還有,我可不想像上回一樣火燒回自個兒身上,明白嗎?”
“老爺”
“又開始說那套為兒子積福的話?哼,莫小瑜,你成天為宋家說話,你當我不知道?我告訴你,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也別拿我當傻子耍。要不是看在你為我生了唯一兒子的份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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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聽說李二哥回來了?”羅雲初輕輕地拍著豆包的後背,哄他入睡。
“是呀,這回帶回來的東西還真不少,他還給了些新奇的東西讓我帶回來給飯糰他們把玩呢。”提起這個李重武,二郎興致很高。
“那他今年還出去嗎?”
“聽他說,休整兩天就出發了。”
羅雲初直奔主題,“二郎,如果有機會,你願意跟著李二哥出去走一趟嗎?”
二郎驚訝地看了自家媳婦一眼,不過聽到她的話,自己心跳的確加快了許多。男人,對外面的世界沒有不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