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一點不差,讓他們驚歎不已,算命人發出的驚歎聲也吸引了不少路人前來圍觀。
後來圍觀的人也紛紛忍不住讓雲虛法師算一算,不到一個時辰,雲虛法師所在的這塊空地已經裡裡外外圍上了兩圈人,甚至還有不少人從圈外好奇地擠進來腦袋的。
最後算命的人都要排隊等了。兩個土匪在一旁給人們排號收錢,忙得不亦樂乎。直到太陽漸漸西斜的酉時之前,雲虛法師告訴大家,時間不早了,今日只能算最後一個,人群才慢慢散開。
此時兩個土匪數了數手中的銅錢,一共六百七十一枚!他們不相信地又數了一遍,還是六百七十一枚。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卻都想著,看來這道長算得也不是絲毫不差,中午時他說今天能進錢六百五十七枚,但現在還有最後一人未算,卻已經多了十幾枚銅錢出來。
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收好銅錢站在一旁並沒聲張。
這最後一個算命的人看樣子像是個書生。雲虛法師推算完他的八字,對他說道:“你從小家境貧寒,可你聰明好學,飽讀詩書。然而你這次進省考試卻困難重重,要小心破財。雖然過程不甚順利,但最後的結果還算不錯,能取得第三名。不過看你的命並不適合走仕途之路,如果日後做官恐被奸人陷害,不過倒是可以異途顯宦。”
那個年輕人聽完雲虛法師的話臉一沉,顯然不盡相信。其實這也是人的正常心理,不管一個人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學問,都是喜歡聽人吹捧自己,都是壞話不信好話信,卻不知忠言逆耳利於行。更何況封建社會的人有著數千年的官本位思想,都覺得只有走仕途之路才是正道,哪裡聽得什麼異途顯宦。
不過這個年輕人還是有些涵養的,不像一些人被算命先生說了不好的話之後就想砸攤子,嘴裡還說著不三不四的混話。儘管雲虛法師算的讓他不太高興,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手伸到懷中掏錢。
站在旁邊的兩個土匪也小聲嘟嘟囔囔地抱怨雲虛法師不會說話,怕惹得人家不高興不肯多付錢。當然,這些話只有他們自己聽得到,現在老法師可成了他們的搖錢樹,哪裡敢得罪他。
年輕人把手放在懷中摸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摸出來,他的臉色也越來越焦急,“我的錢袋呢?我的錢袋呢?”
“小子,別裝了,是不是想賴賬不付款吶!”兩個土匪見勢也急了,站了一整天只吃了半個饅頭,他們能不急嗎?兩人擺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勢,一把拽住了年輕人的衣領。
這時雲虛法師見這種情況,不得不站起來了。他走到他們中間,將土匪那隻抓著年輕人衣領的手輕輕一捏,那個土匪就疼得嗷地一聲叫起來:“啊!臭老頭,你想殺死我啊!”
另一個土匪當然不知道雲虛法師的手勁有多大,鄙夷地看著疼得齜牙咧嘴的同夥,還嘲笑地說:“瞧你那小樣,吃奶的孩子都比你強!”
“不要吵了!”雲虛法師大喝一聲,兩人立即沒了動靜。那個年輕人還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
“怎麼辦?那可是我進省考試的全部路費啊!”年輕人帶著哭腔說。
“如果時間來得及,你可以先回家再籌些錢去考試。”雲虛法師看到他的錢已經丟失,自己剛才的提醒白費了,只能提建議說。
“這樣也好,可是我的家在河對岸,過河還要走好遠。我現在身無分文,船家一定不會載我渡河,如果耽擱了時間,恐怕真的趕不上考試。”年輕人愁眉苦臉,無力地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渡河需要多少錢?”雲虛法師問道。
“十五個銅錢。”
“徒弟,拿十五個銅錢給他!”雲虛法師轉過身,對兩個土匪說。
“什麼?他不付錢我們還要給他錢……”
“快些!莫耽誤了他的時間!”雲虛法師的語氣不容置疑,兩個土匪撇著嘴,從錢袋中數出十五個銅錢給了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千恩萬謝地接過銅錢,跑去趕最後一班渡船了。
最後一個顧客走了,他們三人也該收工了。兩個土匪又查了一遍銅錢,只剩下六百五十六個。其中一個土匪嘆了口氣,戲謔道:“道長,看來你算得也不甚準啊,最後還是差了一個。”
“等等,饅頭!中午我們還花了一文錢去買饅頭。”另一個土匪像發現了什麼重大秘密似的大聲叫道。
“是啊,加上中午那一文錢,正好是六百五十七個銅錢。”他們又湊到一起計算著。
“天吶!您真是活神仙啊!”兩人一齊感嘆道。
雲虛法師看都沒看他們,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