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噢。”光流笑嘻嘻的接過了白的問話,調侃一般看向成堂,金綠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初彥被學校裡的女生們稱作‘最佳情人’呢,對吧?”
“對對……那麼由我這個‘最佳情人’當你的男人,是不是覺得很榮幸?”
“喂喂!不是早就說過叫你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的!”
成堂一邊跟光流打打鬧鬧的開著玩笑,目光卻瞟向了坐在他正對面的白,想要看看白對於他這個玩笑的反應是怎麼樣,因為如果白對於光流的感情確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那麼白在聽了自己這麼說之後,一定不可能再像平常那麼淡定的樣子不表現出任何反應的。
可是沒想到白卻真的一直保持著微笑沒變,他把自己目光瞟向了他身邊的君麻呂,他知道這種情況下並不需要自己出頭,因為君麻呂對成堂的這些玩笑話是不可能沒反應的,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君麻呂一幅出神的樣子。
這回心思細膩的白確實是猜錯了,君麻呂的的確確並沒有把成堂那句話聽在耳內,而是陷入了深思中。
一直以來存在於他心內的疑惑彷佛得到了解答一樣,甫來到這個世界,他便一直有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然而,他卻說不出來是那兒不對勁。
輝夜一族之所以被稱作天生的戰士一族,除了他們天生的血繼原因和強大的爆發力之外,還因為他們對於戰鬥這方面非常的敏感,像是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大許多,又或是對方扮豬吃老虎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卻裝作弱小之類的,他們有一種天生的直覺,可以讓自己免於陷入危險中。
在到了這個日本這個國家之後,君麻呂就一直沒有感覺到在原來世界裡三五不時的那種緊張感……不、不是緊張感的問題,是除了他和白之外,他沒有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查克拉”這種物質的存在。
想到即使是在原本的世界裡,也只有忍者村裡的忍者才會比較多,像是一般的村子裡,連忍者都不會有很多的,查克拉這種東西比較稀少感覺不到也是很正常的,可是這一路上遇到的人也不算少了,除了自己和白,連一個擁有查克拉的人都沒有碰到過……這一點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坐在公車上還不覺得,但是自從上了新幹線他就感覺到有點不太一樣的……火影的世界裡,充其量也就是有火車這種東西,君麻呂還只是聽說並沒有乘坐過。不過即使沒有乘坐過,他也能區別的出新幹線和火車的不同點。
看著窗外景物向後倒退的驚人速度,看著拐彎時前面一眼望不到邊的軌路,還有周圍人雖然沒有力量、沒有查克拉,但是卻依舊談談笑笑毫無危機感的模樣,他心裡不由的升起一個念頭。
難道現在他們身處的這個世界,是一個完全和平的世界嗎?這裡沒有忍者沒有戰鬥沒有危險嗎?假如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竹取君麻呂又該何去何從呢?
一直以來,他的目標都是變強然後保護好光流,光流是一個把自己自幽暗無光的深淵拉上來的人,光流是頭一個不把自己看成怪物的人,從他懂事開始,他便感覺到其他人一直以某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後來的他才知道,那是因為他擁有一種名叫屍骨脈的血繼。
就因為這種力量,所以他受到外人的排斥,每個人都把他看成怪物,就連他的族人亦同,曾經的他想著說不定自己一輩子便是這樣過了,在那個如同密室般的房間就這樣過著,當時的他並不排斥成為別人的利用物件,長期無人陪伴的生活讓他變得渴望被別人需要,是的,就算是利用自己也沒有關係。
很小的時候他總會想著別人在有事時便提及一位人物,“神”。
他無數次期盼著神來給他救贖,然而那些所謂的神並沒有給予他任何回應,他開始迷茫了,是因為他這種人不配得到救贖嗎,還是世界已然遺忘了他?
整天待在黑暗無光的密室,他的人生除去發呆便是殺人,“君麻呂”這三個字,只有在族長需要殺手時才會被喚出口,怪物就像他另一個名字一般。
在光流突如其來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真的打從心底感激起神來。
原來神並沒有遺忘自己,可是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作為回應,於是他只得努力變強,除去一身形同怪物般的力量外,他竹取君麻呂並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心底的迷霧開始漸漸消散,他總算明白來到這個新世界後,他心底一直隱隱若若浮現的不安是為了什麼……
原來直覺早就告訴了他答案,這個世界與木葉並不一樣,這兒並不會有什麼樣的危險,所以光流才能表現得如此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