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快點到停船的地方去。
路過這裡本想與表叔喝口酒的小村見裡面久不開門,心中納悶,又見裡面的燈滅了,覺得情況不對,一腳踢開了門,身邊的鬼子們衝了進去。就在這時,表叔一槍打了過來,一個鬼子的肚子立即現了一個窟窿。小村一愣趴在地上隨即掏出槍來:“新四軍的幹活,射擊。”黑燈瞎火中的鬼子們不知道敵人在哪裡,直朝前面一陣子亂開槍。
不幸,亂飛的子彈擊中了表叔的大腿和腰間,表叔倒下了。山老虎和猴子返身到他的身邊。表叔怒道:“回來幹什麼?快走啊。”山老虎看見他手中的槍,又看看錶叔,問:“表叔,你怎麼有這個啊?表叔,沒事吧?”表叔說沒事。想站起來卻支撐不起自己身體了。猴子趕緊扶著他:“表叔,你這個是什麼槍啊?”表叔說:“打鬼子的槍。”
山老虎問:“未必你是新四軍?”
“走走走,再不走,是不是想跟我一樣被子彈打中啊。”這時,鬼子又是一陣子彈掃來,打在他們的周圍,山老虎想要搶表叔的槍,被表叔用槍敲了一下,痛得山老虎手直甩,嘴巴咧得好大好大。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點,你們到船上去,我來對付他們,現在趁鬼子還不知道我們的情況,他們還不會輕易上來的。你們過河就到旅店找你師父,人多好行事也有一個照應。”
山猴子見表叔如此執意,和猴子上船了。
見他們走了,表叔挪著身子移到了一堵牆邊,看著鬼子方向的動靜,他傷口的血直流,他索性脫下自己的衣服把腰子捆了個結實,做完這些事,他發現鬼子擁了過來。他屏氣凝神看著鬼子慢慢的接近,突然一扣扳機,又擱倒了一個鬼子。訓練有素的鬼子急速地臥倒在地又是一陣猛烈的掃射,機槍步槍噴出的火舌直向表叔吐去,表叔全身佈滿了彈孔,鮮血染紅了他全身。
一陣激烈的槍聲把正登上船向江裡劃去的山老虎和猴子的心揪緊了,他們擔心表叔的安危,同時也擔心江上鬼子的巡邏艇。
隨後一片寂靜。
搖著槳的山老虎預感到了什麼,眼淚汪汪的。
突然,一陣槍聲傳來,子彈在他們身邊飛梭。小村發現了江上影綽綽的他們,命令鬼子開槍,子彈從他們身邊飛過。一顆打在山老虎手上的槳上。
二人沒有任何的話,上了岸,找到盧杆住的旅店,山老虎大叫著盧杆。旅店的人都被他吵醒,來到了盧杆的房間裡。見面後,山老虎放肆大哭起來,哭得盧杆他們莫名其妙。忙問怎麼回事。肖珂來了在旁邊看山老虎哭,不屑一顧地說,一個男子漢有什麼事值得哭啊?你就快說吧。猴子見山老虎只是哭,就一五一十將事情真相告訴了盧杆。聽完,小林嘆了一口氣說:“這怪誰啊,我杆子哥說了不要去拿鬼子的東西,偏拿,不聽,這不惹了禍吧,真是不長腦殼,不但把你那些弟兄害死了,還把表叔也搭了進去。”
盧杆喝住了小林。
聽小林一說,山老虎哭得更厲害了,猴子在旁邊心裡也不爽也抽泣起來。盧杆心煩,說:“哭,哭個鬼,一個男子漢哭成這樣象什麼樣子。”江伢子在旁邊看著這些哥哥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望了這個又望那個,最後對肖珂說:“姐。”
肖珂明白江伢子的意思是要她出面調和這個場面。
肖珂這時心情也不太好,為剛才誤會山老虎的話感到內疚,她對大夥說:“行了,別說了,就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吧。”
這些少年沉默了一會兒,誰都沒有主意。猴子開口了,說三爺他表叔是新四軍。
盧杆一聽說:“對啊,剛才在船上聽你表叔說你表哥不是參加了新四軍嗎?”
山老虎還在悲痛中,說:“他還說了我表哥可能是漢奸,當了偽軍呢。”
盧杆也沒注意了。說去找楊老師,卻沒有具體的聯絡方式。肖珂說去延安。小林問延安在什麼地方?肖珂說:“**的地方,抗日的地方,**在那裡。”
“**我知道,我看過**宣言,可你說的**又是哪個?”盧杆問。
“**就是**啊。我聽我們老師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哩,這次我從北大回來就是與同學一起去延安的,我這裡還有我同學的名單,我走散了,走散了,找不著他們,他們也找不著我,我不知道怎麼辦,就想我爹,我就順路坐船回來了。”
“我不管**不**的,我只想找楊老師打鬼子去。”盧杆有點拗。
“那好,你找楊老師去,反正我也回不去了,我跟你們走就是。”肖珂見盧杆動了氣,把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