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只要部隊開始攻城,敵人定會從我們前後左右包抄過來,到時就跑不了了,如果我們先溜一下,那時大家只顧逃命,誰還管我們?”
“你說敵人會包圍我們?不可能的。”樊剛不相信。
“隊正,你就聽我的沒錯,早溜一步,逃走的機會就多些。”小天急切地道。
“那我去跟我的兄弟說說。”樊剛將信將疑,他是個老兵油子,對保命是看得第一重要的,看到小天焦急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便趕緊去找他的大哥商量。他的大哥就是小天的本團小校樊強,他聽了樊剛的話也是將信將疑,但還是做了逃命的準備。
果然,小天的話應驗了,當焦郎命令部隊向樓蘭城發起總攻,部隊剛衝出營盤,向城墻猛攻之時,從四面八方衝出了無數的鐵騎,號角聲遍傳大地,蹄聲轟天而起,潮水般的敵兵,人人彎弓搭箭,持盾舞刀,合圍推進。
“是獪胡王的重甲鐵騎,天哪,快撤。”焦郎大驚失色。西域各國中以獪胡國最桀傲不訓,國力最強,特別是它的騎兵的戰力與“飛龍兵”中重騎兵的戰力差不多,是支能征善戰的勁旅。
身陷重圍的黑盔衛將士不得不為了生存而拚力廝殺,尋求活命的機會。西域聯軍的突襲將在人數上本來就處於劣勢的“飛龍兵”一下子打得四零八落,面對著號稱天下無敵的獪胡鐵騎,戰場很快就變成了屠宰場。
雖然身為帝國的軍官,無論是長得五大三粗、足足高出小天兩個腦袋的樊強,還是整天想著泡妞的樊剛,都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傢伙,所以兩人不約而同的放棄了對皇帝的效忠,聽從了小天的建議。
一開戰,就由樊剛和樊強在前面開路,一把鋼刀、一杆長槍左砍右劈之中,一馬當先從右側殺出一條血路,而小天留在了最後,看似簡單的每一劍,都伴隨著一個西域士兵倒下。三百人猶如一條雙頭蛇在敵陣中自由來去,很快繞到了西域大軍後方的一處樹林中。西域大軍只顧著向前衝殺,根本沒有注意這小股部隊。
就在此時,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只見有大約三百多人的一隊樓蘭騎兵正緊緊的追擊著三名秦朝的軍官朝這片樹林而來。小天心頭一緊,要知道眼前雖然脫離了戰場,但西域大軍就在附近,看來必須將這批追兵全部殲滅,不留一個活口,否則引來敵人大軍就糟糕了。於是對樊氏兄弟耳語了一陣。
不久,這批追兵衝進了樹林。不過迎面而來的是一陣箭雨,緊接著樊剛率眾殺出,只一個照面就解決了一大半。剩餘的騎兵正準備逃跑時,卻被小天和樊強等堵住了去路,一盞茶的功夫,就把這些傢伙全解決了。
被救的三名高階軍官,一人名宇文肱,鮮卑人,遊擊將軍,是黑盔衛的副統領,一人名叫魏良,是鎮軍統領護中郎將,另外一人名叫伍餘仁,是府軍統領果敢都尉。三人脫險後,便商議著今後的出路,現在他們並未脫出危險,西域軍隨時會來這片樹林中搜尋的,不知該如何度過這幾天西域軍的搜尋。
小天對他們三人擺脫了死亡的危險,就翻臉不認人,不把他們等人放在眼裡,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看到他們三人的狼狽相和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有氣,便插嘴道:“你們放心,他們要來的不過幾百人,他們的大隊人馬不會在樓蘭城下逗留多久,這裡不適宜打大的殲滅戰,他們一定會到羅布泊一帶依水設防。”
三人聞言愕了一下,暗道:這小兵卒的口氣到挺大,比他們三人還顯得胸有成竹,他是誰啊?
樊剛急忙介紹說小天是蘭州城梁太守介紹來的,三人才對小天另眼相看,暗自認為小天定是出身高門士族,否則那有這般見識。於是接受了小天的設想和建議。
一幫人在這兒呆了幾天,從戰場上收集了不少裝備,也聚攏了一些散兵遊勇。
當派出的探子回來報告,黑盔衛大敗,呂光已經接到訊息,正率大隊人馬急馳而來,雙方正在羅布泊一帶大戰。宇文肱三人不由得對小天暗自嘆服,暗暗預設了小天的作戰部署。
樓蘭軍的別古勒十分不開心的騎在馬上,作為樓蘭王國的千騎長,他無疑是一位久經沙場的猛將,未讓他到羅布泊的前線上去建功立業,卻安排他帶手下部隊在樓蘭城附近搜捕秦國的殘兵敗將,他內心十分不滿。
他懶洋洋在帶著部下,向這片樓蘭城附近不算大的胡楊林推進,突然間,一陣箭雨射向獪胡的騎兵隊,人仰馬翻之後,只見一個少年秦軍率領十來個弓箭手騎上戰馬,朝樹林中的高地而去,臨走時還不停的做著挑釁的手勢。別古勒不由大怒,不過他畢竟是員沙場老將,當下手